撕碎了和他相濡以沫五十年的老伴。
初为人父的爸爸满手是血的捧起自己刚满一岁大的儿子,他痛哭流涕的嘶吼着,试图努力将儿子断掉的四肢接上,可……无论他怎么接,都再也接不上了,孩子早已没有温度。
耄耋之年的老人因为上洗手间,躲过了闯进屋内妖怪的杀害,等有便秘毛病的他走出洗手间发现不对劲后,他产生一种这一栋楼只有他一个人的直觉,目之所及,不是裸露在外的脏器就是淋漓的鲜血……他突然而然地流下了无声的泪水,尽管他还没能从这些画面之中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总觉得这样的场面似曾相识,就像是许多年以前,十一岁的他跟着军队前往半岛之时,那里的尸横遍野。
不……并不一样。
他记了起来,那时候年仅十岁出头的他成为军人,在一次敌军突袭的情形之下,见证了全连绝大部分人的牺牲,可就算那时,他也没有过多伤悲,因为敌人的枪炮仍然在不停轰鸣。
可这一次……
敌人呢?敌人在哪呢?
就算已经九旬,看透人间是非,明辨世界真理,快要到归化而去的年纪,他也仍然不能从中淡然过来。
他像是突然回到了懵懂无知的幼年,因为什么都不懂,所以从未知之中体会到了本不应该出现在他这个年纪的绝望。
无声的泪缓缓溢出。
就在这时,在楼梯间默默哭泣的他,突然隐约听到有响动传来。
高龄下的他,听觉是在模糊,当他还未分辨出响动究竟从何处传来的时候……
“刺啦”一声,带有长长指甲的爪子直接捅穿了他的胸腔,一颗微弱跳动的心脏被直接生生拔出。
他失去了生命体征,彻底归去。
路过的狼人,咬了两口心脏之后,似乎是嫌弃老人的心不太好吃,将其随意丢弃,迅速离开了现场。
穆白的眼眶已经湿润。
画面……
仍在继续。
普通人,就算是满身肌肉的壮汉,在那些妖怪之中实力最为低下者面前,也如同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一般,任由妖怪杀害玩弄。
而除了这些普通人之外,那些或是身着制式服装或是身着便衣的觉醒者,情况也并未好到哪里去。
就算从平均实力来看,他们是高于甚至远高于妖怪的,但英雄好汉的双拳,也很难敌过四手。
觉醒者比英雄好汉要强,可……
一位觉醒者能同时应对一头两头甚至三头四头妖怪,但他如何去应对十头妖怪一起发起的进攻?
实力低微者,在妖怪群起攻之后会被撕碎身体,实力稍强者,会在觉醒之力被妖怪车轮战消耗殆尽后,以差不多的样子被撕碎身体。
觉醒者的伤亡,相当惨重。
从这些画面之中,穆白看到了许许多多觉醒者奋力抗争的画面。
甚至,他还发现了远比他熟悉的面孔更多的生面孔,这些人的身份不用细想也大概能够猜到。
他们从容城其他区域甚至容城总局抽调过来的人员。
饶是分局的力量有所补充,但对于那头名叫赤的大妖筹划已久蓄谋已久的示威行动来说,也显得不太够用。
可就算如此,所有觉醒者也仍然在奋力抗争。
哪怕是用他们的命去填,也一定要让这些畜生死去,也一定要抹杀这些畜生。
夜未央,遍地成殇。
分局基地处。
柳小烟的重剑已经沾满了紫色的鲜血。
她的身上,同样浸染着这种紫色。
毕竟是分局实力最强几位觉醒者之一,作为执法处这样的绝对一线部门的领导,她并不是靠着关系上位的,而是足够的硬实力在支撑她的地位。
可就算截止目前她并未受到任何伤害,但极力催动体内觉醒之力与妖怪战斗的过程之中,那种疲惫和觉醒之力不断消耗产生的怠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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