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存大概是没想到我能这么说,随后男人愣了愣,隔着手机,他笑着说,“商绾你有时候挺会讲人生大道理的。”
“知道那么多大道理,不还是好不过这一辈子。”
我随意地扯了扯嘴角,“行了就这样吧,公关文我也帮你写了,回头你粉丝再有点事儿爆出来,我不负责给你收拾烂摊子。”
季存说,“伤好了就赶紧过来,我最近要接个新电影,陈姐说把握不准,让你过来一起参考一下。”
我顿了顿,“电影?”
“嗯,投资成本极小,不过呢,写得都是蛮认真的,认真又小众的玩意儿,你懂吧?”
季存道,“陈姐一直让我转型,但是我怕我要是演这个电影扑了,就会成为票房毒药,所以担心我的名声……”
我抓着手机道,“随你喜欢吧,我不负责这块,等我出院我来找你。”
算了算我何时出院,大概还需要一周。
季存道,好。
可是一周后我去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一瘸一拐走到了前台,却发现有人站在那里等我。
钟让站在那里,身边跟着陆曼,他面容冷漠望着我,看样子像是在楼下等了挺久了,可是我又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钟让会来接我。
直到钟让看着我在那里发呆,冷笑了一声,“傻了?”
他这副模样,和高中里遇见我的时候,那个钟让学长一模一样。
我只能摇摇头,然后一个人办完了手续,转身要出去的时候,陆曼在背后喊我。
“站住,商绾。”
我脚步没停。
“她让你站住你没听见吗?”
钟让见我无视商绾,语气发狠说了一句,“商绾,你站住!”
我总算站住,回头问他们,“你们,是在特意等我?”
特意这两个字让陆曼脸上露出了些许不屑的笑容,随后她挽着钟让,态度十分高傲地走到我面前来,见我手里拎着跌打损伤的药膏和喷雾,便对我道,“伤好全了?”
我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不关你的事,让开。”
“真是让人大跌眼镜。”陆曼得意地看了钟让一眼,随后对我道,“没素质的人果然就是没素质……我们呢,是见你可怜,阿让从过来弄了点药回来,给你的。”
说完她像是赏赐似的,从兜里掏出了那瓶药,然后放在我面前,“喏,拿去。”
我从来没有觉得如此耻辱过。
想都未想,我直接伸手打掉了陆曼拿着喷雾的手,随后我丢下一句,“我不稀罕你们假惺惺来做这种事情,我,我不需要。”
说完我迅速转身,那一刻似乎还听见了钟让愤怒的喝斥,以及陆曼委屈的哭声,“阿让,她怎么能这样糟蹋我们的心意……”
糟蹋心意?
我很想大笑三声,笑到我眼泪落下来,钟让,到底是谁糟蹋谁的心意?!
我一个人步履略微蹒跚地走到了医院门口,却听见有人摁了一声喇叭。
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我抬头,看见那辆黑色商务车的车窗被人缓缓按下来,随后季存戴着墨镜出现在我视野里,对我说,“上车。”
我愣住了,“你怎么会来?”
季存吹了声口哨,还是那句老话,“说你是sb,你还不信。”
我无言以对。
他抬了抬瘦削的下巴,“上车啊,站医院大门口做展览呢?你一瘸子也没啥pose好摆的吧?”
这人的嘴损到让我无法忍受的地步!
我一下子拉开车门就上车,随后看见季存慢慢把驾驶座的车窗都升了下来,他见我坐稳了,老妈子似的嘱咐我一句,“后排系安全带。”
我道,“我在后排,没事吧?”
“交规严了你懂不懂?后排不系安全偶尔也会被拍下来。”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系上了安全带,又道,“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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