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唐墨时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接着白了他一眼,然后不情不愿的走到了他的身后。
唐墨时脱掉了上衣,露出了结实迷人的上半身。
尽管在心里抗拒这个男人,但看到他一身诱人的肌肉后,时夕还是明显的被惊住了。
没想到这个男人衣服下竟然这么有料。
但很快,她就被唐墨时右边肩膀上的那道伤口吸引了注意力。
长长的一道伤口似乎是被刚刚的材料勾到,血已经止住了,但还是一大片,伤口有些深,看上去触目惊心。
她打开了药箱,麻利的从里面取出消毒水和棉棒,把血迹擦干净后用消毒水给他消毒。
唐墨时坐得笔直,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她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但心里,却又生出一个阴暗的想法。
接着,她拿着沾了消毒液的棉棒,用力的朝着唐墨时的伤口摁下去。
“嘶……”
果然,伤口触碰到棉棒,立刻渗出了一丝血丝,唐墨时也抽了一口气。
她能想象到这有多痛,但比起她这段时间遭受的痛苦,却不值一提。
她脸上挨的每一刀,都比唐墨时这道微不足道的伤口要疼上千万倍,从手术台上下来的那段日子,麻醉药药效过了,她就疼得撕心裂肺,每一晚,几乎都是在痛苦中度过。
而这些,是这个男人赐给她的。
这样想着,时夕又加重了力道。
蓦地,握着棉棒的那只手被唐墨时反手抓住,他猛地用力一拉,接着时夕不受控制的向前跌去,踉踉跄跄了几步被拎到了他的面前。
手上的棉棒也掉在了地上,白色的棉花上还沾着殷红的血迹。
“诶,你做什么!”
她皱着眉头,看着唐墨时那张脸。
唐墨时沉着一张脸,手却死死的捏着她的手腕,他剑眉一凛,墨色的眸子染上淡淡的复杂,接着薄唇轻启,冷冷道:“这句话该我问你!”
时夕心里猛地一惊,但却抬起头,疑惑不解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还上不上药,不上我走了。”
说着就要转身去拿她放在沙发上的包。
可唐墨时的手稍稍一用力,就把她给拽了回来。
“放开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时夕皱着眉头挣扎着。
“解释!”男人却只回她冷冷的两个字。
解释?解释什么?莫名其妙!
“在工地踢出去的那块石头,还有,这么用力戳我,是真的以为我不会对你怎样?”唐墨时面色冷峻,嘴唇边挂着几分讥俏,说完瞥了一眼正躺在地上带着血迹的那根棉棒。
时夕心里一惊,原来他知道!
可是为什么还要替她挡那一下?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更难对付!
她的表情瞬间慌乱了,但却还是质问道:“既然知道,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下?你大可戳穿我,或者可以给我发律师信告我蓄意伤人,这么捉弄人,你比我,又好到哪里去?”
她对上唐墨时冷峻的目光,丝毫不肯退让。
顿时,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唐墨时的眸子里弥漫起一股经久不息的寒雾,她看着男人的冷冽的眸光,只觉得背脊发凉。
许久,唐墨时才冷冷开口,但却依旧是那两个字。
“解释。”
时夕被他打乱了阵脚,手腕被他死死抓住,不时传来一阵疼痛,
“有什么好解释,不过是看你不爽,别忘了,你在酒吧门口千方百计的搭讪我,不过是个臭男人,我只是出手教训教训。”
她脑里闪过一灵光,突然给自己找到了借口。
但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她看到唐墨时眸子里的寒雾愈发浓厚,像一汪寒潭般似要把她吞噬在里面。
时夕表面故作镇定,但一颗心早已经七上八下,她余光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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