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还是答应下来。
陈春喜以家里有事为籍口带我离开了姑婆屋,我一路上折了很多桃枝攥在手里。
当我和陈春喜到达我爹坟上时候,已经是半夜。
后山上大大小小的坟头很多,黑漆夜里走在坟堆里,我强忍着心中恐惧才不至于落荒而逃。
陈春喜哆嗦着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黄布包裹的东西埋在了我爹的坟尖上面,并用刀子划破左手掌心,把血滴在我爹坟外他脚跟位置。
随着有血滴落地面,我爹的头突兀从坟尖处冒了出来。
我被骇的双腿打颤,拉起吓傻了的陈春喜就跑。
直到跑回到姑婆屋附近,我和陈春喜才停了下来,我回头去看并没有看到我爹跟来。
我累得喘不过气来,陈春喜神情恍惚着不停念叨着,不该这样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等到天色微亮,陈春喜一把拉着我回去姑婆屋,说她待会要再去问问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跟着陈春喜回去姑婆屋,姑婆屋早起的自梳女看着陈春喜都是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边走边望向陈春喜,我看到,不知道何时,陈春喜的肚子竟是已经快撑破衣服,而陈春喜还在精神恍惚的走着好像并没有感觉到身体的变化。
我心跳如鼓扯扯陈春喜指指她的肚子,陈春喜低头瞟一眼她的肚子后,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整个姑婆屋因为陈春喜的肚子变大炸开了锅,在陶姑的追问下,我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向陶姑讲述了我所知道的有关陈春喜的一切。
陶姑紧皱了额心,吩咐人看好昏厥未醒的陈春喜,让我立刻带她去我爹坟上看看。
再次来到我爹坟前,陶姑的脸色很是难看,问我是谁给我爹选的坟地。
我摇头说不知道后,陶姑带我去问村长,村长带我们去村里那瞎眼算命先生家,说这些年村里有男人死了都是瞎眼算命先生给选的坟地。
瞎眼算命先生姓何,村里人都尊称他为何老。
等我们到达何老家的时候,却是发现他已经吊死在房梁上了。
何老的脑袋光溜溜的,地面上散落着头发,他上吊用的那麻绳很细,细到我轻轻一扯就能轻易扯断那麻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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