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沈跃更加恼怒,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瞪着他,“沈途,你倒是出口辩解啊?”
“怎么着?现在真哑巴啦?还是心虚了?还是觉得愧对我们这些兄弟了?”
“呵呵……”实在是吃不下去,沈途将手中的保温瓶放在了一边,抽出纸巾极其优雅的擦拭了一下嘴巴,最后这才不紧不慢的在对方的怒视里抬起头。
“如你所见,事实就是如此。”
“槽……”沈跃怒从心起,气得差点吐血,硬是支撑着身体道,“你还有脸了,我们这些人为你生为你死,为你差点去陪葬,难道你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
怎么没有?可他向来不形于色,不喜欢把自己的情绪袒露在众人的眼前,更何况他也没有这个习惯,此刻紧抿薄唇淡淡的看着他。
在对方频临爆发之前,幽幽的来了一句,“谢谢你沈跃,感谢你的不离不弃还有时刻陪在我的身边,如果没有你也没有现在的我,说不定早就被阎王爷拖去作伴了。”
这倒是真的,一瞬间沈跃再也说不下去,其实他只想发泄被瞒在鼓里的情绪,至于其他根本就不在乎。
当时看着他快要被枪决的时候,直到现在午夜徘徊还是心有余悸,每每想起就是一头冷汗。
所以在得知事情真相之时,又惊又愕,气的差点昏过去。
看着外面的皑皑白雪和枝头探出来的一枝腊梅,沈途眼神露出一丝恍惚,如果所算不差,浅绿肚子里的孩子应该生下来了。
心如刀割,为了恢复自由他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此时天涯海角,不知她们母子几人到底如何。
“当时我被警方带走之后,然后接到上级命令,希望我能全方位的配合他们把缅甸和越南的这些大毒枭一网打尽,而李艺月就是其中一个,面对这样的事情我有很多种选择,但是清醒的理智告诉我,如果想脱离她的掌控,且还能让她从新来过,唯一的一个办法就是让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但在此之前她必须经过法律的裁判……”
这样的事情意味着什么?重生的这一刻起,就是你死去的以前。
“李艺月对我有知遇之恩,以前她做的是蜜蜡和宝石生意,只是这几年生意下跌,利益浅薄,后来导致她把眼睛投向了毒品这一块。”
“而中国就是她打响第一炮的开始,她借着寻我的由头,然后潜入了国内,没想到警方瞬间注意到了她。”
说到这里沈途突然笑了,眼睛深深的凝视不动,“我欠李艺月的总归都还完了,这辈子和她再无纠葛,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去弥补浅绿和我的那几个孩子。”
说到这里,语声变得突然沉重,就像石头一样压在胸口,沉甸甸的,还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刺痛。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在讲述的过程里,沈跃一动不动认真的看着他,此时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枪决前的那一刻你确定李艺月她真的能够来救你?”
“呵……”沈途笑了,有一丝难过从嘴角滑落,“这是我欠她的,永远都还不了。”
“那一枪呢?是意料之中还是设定之外?”
“纯粹是意外,谁都没想到。”
听到这里,沈跃点了点头,眸色跟着变得非常凝重,“上面对这事特别重视,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去保你,但也会用非常手段去诛杀对方……”
“所以,我的伤就是意外。”
沈途非常有默契的来了一句,当日那一枪射击过来之时,他连想都没想当即就扑了过去。
他欠李艺月的唯有用命去偿还。
还有就是,自己并不希望她死。
说到这里,两个人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约而同的看向窗外,一群灰椋鸟从光秃秃的树梢上飞落在了雪地,伸着尖尖的嘴巴啄来啄去。
对于李艺月的事谁都不敢问,如同祝浅绿离去一样是个禁忌,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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