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泼了一碗凉水。
大姐夫又帮杨籽擦干脸上的水。杨籽清醒了很多。
就告诉了大家,昨夜母亲听到有人叫她,答应人c起来开门,闹钟明明定好了时间,母亲老是看错时间,种种反常的事。
一个大娘说:
“毁喽!夜里12点之后,听到别人叫你的名字,没看清人,不该答应!更不能开门啊!那是小鬼招魂!恁娘开了门,魂就被小鬼拉走了!”
“你这个孩子,小时候经常给俺几个念圣经,教俺赞美诗,你夜来咋不知道去找俺几个来家里,给恁娘祷告祷告早清起来也管啊恁娘的魂就回来了呀!”
杨籽又打了一个冷战,小姐夫又想朝杨籽脸上泼水,被大姐夫挡住了。
杨籽不再哭了,要求跪在母亲身边守“孝”。大姐夫和小姐夫扶着杨籽去了堂屋。
母亲已经换好了寿衣,躺在杨籽经常在院内纳凉的木绳床上,脸上盖着一张黄裱纸。
村里的叔伯,给杨籽端来热汤馒头,杨籽不吃。跪在母亲遗体边的杨籽,看着门外的三爷和村长,指挥着村里和隔壁两个村子的木匠,拉锯着门前母亲亲手栽下的三棵一人搂不下的桐树,赶制棺材。
杨籽突然感觉,这个场面似曾相识。
杨籽就把昨夜自己的“幻觉”说了出来。大姐“呸呸”地吐了几口吐沫,站起身,用脚踩了几下,说:
“别瞎说喽!咱叔正在外面忙呢!咱婶子的病早好了,你脑子出乱了。”
杨籽满脑空洞地跪坐在地,不哭不闹。傍晚,村长和三爷派出去报丧的村邻各自回来。
杨籽的同窗好友张振,也来了杨籽家里。杨籽满脑空洞,不哭不闹,见了张振就说,是自己害死了母亲。
一遍又一遍的说,像鲁迅先生笔下的祥林嫂。
“我真的不该打架!真的不该上学,我是罪人!罪该万死!”
三爷和村长过来杨籽面前说:
“建华,不能再说了,明天恁两个舅,和表哥表弟过来,你还这样说,他们会吃了你的!”
杨籽跪在母亲遗体面前,依然唠叨自己的罪过。
夜幕降临,大哥拉起杨籽,要按村里的传统,给每家每户磕头报丧。三爷和村长不同意。
“华!三个庄的老少爷们都来了。恁娘又不是寿终正寝,老规矩免了。”
“俺三佬c俺叔!明个该咋办啊?要不要去火葬场,要不要偷埋”
“恁说啥咧?华!恁娘是咱前后几个庄的老好人!咱就光明正大的埋地里。民政局的要是敢来捣乱c出幺儿子,别说其它两个庄了,就是咱庄七八百口子的老少爷们,也不愿意!把他们的车都给他们掀翻了。我这个村长大不了不干了!”
杨籽兄妹六人跪在母亲遗体前守灵,大嫂也跪着。大嫂很快被村长等主事的人,安排妇女陪护着回了自己的房子,照顾杨籽两个幼小的侄子。
姐夫们按规矩不可以守灵,被各自安排去村里人家休息。
张振被主事的三爷等人“特批”,陪着杨籽守灵。屋外,灯火通明,三爷和村长指挥着几个村子的木匠,赶制棺材。
哭累的兄妹都没了声息。唯独杨籽,嘴巴不停,叨念着自己19年的罪过。
早上天没亮,二舅带着二舅妈赶来了。大舅家的四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女婿也到了。外婆上了年纪,隐瞒了她,由大舅妈在家陪着。大舅一人去了浙江打工,联系不到。
跪在一边的杨籽,像一个木偶,嘴巴又开始说是自己害死了母亲。有人就上来捂杨籽的嘴。十几个精壮的村邻,把杨籽围起来,和几个表哥表弟隔开。
大表哥仅说了一句狠话,并没有动手打杨籽。
二舅说自己的姐姐一定是得了忧郁症,劝慰杨籽不要太过于自责。
第三天上午,所有的亲友都到了。杨籽初中的一个同窗好友,带着妻儿过来。因为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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