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五姑娘轻巧的一句就让马氏主动出手,扭转了对她不利的局面。
没准,日后这五姑娘还是个能影响定远侯府命数的。
摇摇头,觉得自己刚才想法好笑的严嬷嬷敛了神色。
一个姑娘家,哪能影响定远侯府的兴衰。
严嬷嬷撇去心中想法后,倒是对着苏倾颜软语道:“五姑娘,今夜这事倒是委屈您了。”
“老祖宗念着您,叫您今夜好生歇息。”
表示知道了的苏倾颜笑着颔首,随即主动上前,亲自扶着严嬷嬷,将她送出了落樱院。
注视着严嬷嬷在长廊上拐弯而去的身影,苏倾颜缓缓笑出声。
看来,这严嬷嬷对她有几分好感,这倒是对她有利。
转身步入落樱院后,苏倾颜瞥了眼被人五花大绑,要被送去窑子的徐婆子。
附耳贴向奇筝,吩咐着什么。
“哈哈哈!”待徐婆子被送走后,马氏仰头大笑几声。
“某人啊,偷鸡不成倒蚀把米呀,哈哈。”
“哎呀,我从来没有被罚过的好嫂子,”马氏剜了眼脸色铁青的谢氏,“弟妹我可先走一步了。”
快被气吐血的谢氏将下唇片咬出丝丝鲜血,攥着披风的手用力的发白。
次日正午。
一个瘦成猴子的男人提着一壶酒,从热闹的大街拐了个弯,飘向了一条小街道。
他走到一处有些破落,但还算干净的院门口。
“快开门呀,快开门,小爷我今天打赌输了,心情不好。”
那瘦猴子说着,就直接去踹那单薄的小木门。
“嘎吱——”一声,门从里面由一个脸抹多了白粉的老女人开了。
那瘦猴子直接一把将手放在老女人脖子上,醉醺醺的就要去亲她。
“主上,我们到了。”脸颊微红的紫二收回目光,朝车厢内唤了声。
那老女人诧异的瞧了眼在门前不远处的紫顶马车,她推攘了下使劲亲她脖子的瘦猴子,连忙将瘦猴子弄进院子里。
面无表情的重锦才下马车,有些疑惑的紫二问了声。
“主上,您为何不去百花楼?”
百花楼,是陵安城有名的一处青楼,享誉天下。
而重锦今日吩咐要来的地方,却是一处破旧的不能再破旧的老窑子。
百花楼和这窑子,简直天差地别。
偷偷猫了眼重锦,还是不解的紫二挠了挠头。
“你忘了今日早晨和我汇报了些什么吗?”重锦低沉喑哑的声音缓缓响起。
今日早晨,想到什么后,紫二挠头的动作一滞。
难不成
不等紫二反应过来,重锦缓步朝着那院子走去。
眼看重锦曲起食指,就要叩到那破旧的小门板。
终于想明白了的紫二一溜烟就跑去使劲一拍那门板,谁想,“哐当!”一声。
那单薄小木门倒在了坚硬的地面,烟尘四起。
二十几个年老色衰的老女人听见动静,衣衫不整的从屋里冲了出来。
紫二见到这些肥身粗腰的老女人,他脸上的刀疤都皱成了一块。
听着院里时不时响起的苍老淫叫声,紫二下意识的看了眼重锦。
一身鎏金紫衣,绝艳入骨的重锦站在那。
他仿佛没有受到丝毫干扰,自成天地。
“谁呀?”刚才那个白脸老女人理了下被瘦猴子扯乱的衣襟。
她在瞧见着紫衣华服的重锦时,“咕噜”她听见了自己不雅的吞咽声。
这辈子,她还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男人。
“哎哟,您来我们这。”
“是想酒色遣怀呀,”白脸老女人故意将自己的衣襟扯开,露出一大片雪白肌肤,轻笑打趣,“还是来排解失意的?”
重锦沉了暗眸,一道紫色圆弧从他指尖呼啸而出。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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