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进门便叫人绑了杜若水苏,水苏力气大,寻常的婆子丫鬟拉不住她,一时间花厅里闹得人仰马翻,王氏气的跳脚。
指着二人骂“反了,反了,刁奴欺主,今便要发卖了你们”
说着推搡起边丫鬟“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帮忙”
孙氏到时,登时心头火起,瞧瞧,叫她办点事便闹成这样,真是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也无。
孙友家的大喝一声“住手”
众人止住动作,朝门口望来,王氏走到孙氏边,扶着婆婆坐到上首太师椅上。
“这是在做什么不是量尺寸做衣裳吗,怎么练起全武行了”孙氏问道。
王氏指着杜若水苏二人道“都是这两个死丫头,跑到这里闹事”
孙氏像是才刚看到二人一般“你们不是宝之的丫头吗做什么跑来闹事”
宝之正巧迈步进来,孙氏忙朝她招手“你来的正好,你表嫂说你房里的丫鬟闹事,我还要叫人去寻你呢。”
宝之行了福礼道“唐姑娘来了,我正招待,听闻这边闹,便赶紧过来瞧瞧。”
这边正说话,外头李妈妈来了,说是老太太听说这边闹起来,叫太太带人到鹤鸣居去分辨。
明眼人一瞧便明白,这是赵老太太要为芷汀院做主,孙氏觉得这个儿媳太鲁莽了些,要给人使绊子怎么也要自己先站稳了,况且这种事也不该摆到明面上来。
在赵老太太面前,杜若一张嘴噼里啪啦将当时的况复述了一遍,赵老太太冲着孙氏道“祖宗留下的家业在你手上败光了不成连一个院子人的衣裳都挤兑不出了”
被孙氏瞪了一眼的王氏缩了缩脖子,老太太也太偏心了些。
宝之上前为赵老太太抚抚口道“想必是那起子下人自作主张,舅母这些年吃穿用度从未亏待过我们,外祖母您别气了。”
宝之没想惊动赵老太太,外祖母到底年岁大了,哪里能生气。
有了宝之的话,孙氏忙道“都怪我,本是好心想叫王氏帮忙理家,没成想,新来的下人曲解了意思,下去后儿媳定要严惩。”
“你本是什么意思”赵老太太接过宝之递过来的茶道。
孙氏推了下王氏,王氏抿着嘴,半晌没说话,孙氏只得咬咬牙回道“本是想今年芷汀院的下人多做两衣裳的,许是她们没听明白。”
赵老太太要的就是她这句话,笑道“多做两就不必了,该如何便如何吧,你办事向来妥帖,我是极放心的。”
王氏却道“宝姑娘的丫鬟却不罚了吗她们大闹花厅,打我的人,目无主子,不该打卖了吗”
孙氏暗骂蠢货老太太都不计较了,她还自己往里跳。
宝之道“表嫂这话说的,她们二人是忠心护主,反倒是表嫂您的陪房辱骂主子在先。”
杜若给赵老太太跪下道“老太太明鉴,当时一屋子人都听见了,那刁妇对姑太太不尊重,奴婢再气急之下闹起来的。”
王氏还再辩,被婆婆拦住,不能再叫这个蠢妇说话了,孙氏为了给宝之和赵老太太一个交代,叫人将陈亮家的绑了,送回了王家。
这事算是就这么解决了。
事后赵老太太将赵氏、宝之叫到边,说了会子话。
若是从前她定要严惩那王氏的,不过是不愿宝之与她们婆媳交恶,等到自己百年之后,赵氏和宝之还能有个娘家。
听了老母亲的一番苦心,赵氏默默擦起眼泪。
终于到了闱的子,俊彦同一班学子精神抖擞进了考场。
闱考试共三场,每场三天,拘在透风的小房子里,体上受着罪,精神上还有紧绷着,跟熬罪似的,便是强力壮的也要脱层皮,更何况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了。
考完个个都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俊彦倒还算坚强,由小厮拖拉着总算是竖着进了马车。
事后被楚曜一班狐朋笑了大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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