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寮之上,嬴朕将一切尽收眼底,除了官月,那名书生也让他心头一喜,甚想结识。
夫君重视的神情,被白妶察觉,亦看出那书生与众不同:“临危不惧,嗜书如命,想来是个大才!”
嬴朕道:“确实是个人才。”所谓人才凋零,正是说他此刻,环顾周身,除了一个霍骠骑,夫妻二人竟无一个可用之人。
近乎百年光阴,咸池嬴氏可用之人有多少,忠于自己的人又有几成,他毫无把握!
清风徐来,远行的山道上,书生低沉的抱腿席地而坐,身穿蜀锦制衣的少女随他端坐在旁:“由百里,你不许哭!”
连番遭受打击,要说哭,也该是她,不是你个丢了书的小书生,再说那些书也是本姑娘所赠。
书生闻言,也是听话,有些发酸的鼻孔,不在朝内吸风,眼眶内打转的泪珠更是让他借机擦拭。
远处,官月的山石长城已经收回,所有金银细软和书简都被运走。
“望儿,我们该走了,此地不宜久留。”老妇人用自己存了多年的棺材本,将所有护卫解散,所幸那些山贼并未对她搜身。
蜀锦少女名唤蜀望,她望了一眼书生,道:“再等等,他现在很伤心。”说着抬头打量一番四周,仅有官月凌风而立的身影:“现在我们身无分文,没有山贼会再盯上。等百里心情好了,我们就启程。”
“行,就听小姐的。”老妇人见蜀望和由百里甚是亲近,长长的一声叹息:“都是可怜之人!”
天穹之上,官月凌空而立,手中拿着书篓,正在探索。不探到好,她这一探,着实震惊了一番,其中书籍之丰富,品类之多,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藏书阁,哪是一个小小的书篓?
官月欣喜万分,他原想只是一个小小的书篓,却没有想到意外得到了一座藏书阁。
书篓中,有三百多书架,尽皆码放上书籍,丰富繁多,官月原本欣喜的表情,转而凝重,连忙取下一本翻阅。
竹简在手,缓缓展开,文字显露,官月顿时傻眼,目瞪口呆。
竹简认识她,她根本不认识竹简,通篇都是奇特符号,如鸟蝉,如水波,如手掌,如莲花,等等,不一而足。
官月不相信,又随机取下几本,依旧是这些奇特古怪文字,甚至有好几本还是尤为神秘的蝌蚪文,当年见一位长辈研读过此类文字,早知道今日会派上用场,当日就不该拒绝,乖乖和他学习。
世上本无后悔药可用,官月也回不到曾经。
她举目朝茶寮望去,心想:“月关谈吐不凡,说不定会认识。”
目光所及,茶寮中并没有嬴朕四人的身影,官月有些慌张:“难道将他们吓跑了?”她低头,心情有些低沉,余光忽然瞄到嬴朕四人的身影,他们正在山石间穿行,朝着远处的书生而去。
斗折蛇行,自山石后转出,四人来到由百里身边。
由百里心情低沉,见身边,突然钻出四人,他以为又是山贼,下意识的将蜀望护在身后:“你们想干什么?”
远处,老妇人严阵以待,太阳神鸟冲出眉心,悬浮在虚空之中,随时准备出手,见由百里起身保护,她甚是欣慰:“不枉小姐将你自奴隶集市买出,到是个真性情的男儿。”
老妇人望着他,心中感叹:“小姐在这样的时刻,能得你相伴,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数!”老妇人并没有在嬴朕四人的身上感受到恶意,太阳神鸟隐没虚空,随时准备出手,不敢懈怠片刻,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嬴朕抬手解释:“这位小哥,不必慌张,我们是过往的路人。”
由百里听闻是路人,稍稍放下警惕:“不知公子何事?”
嬴朕问道:“在下月关,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由百里道:“小生,由氏百里!”
嬴朕道:“百里贤弟,冒昧的问上一句,接下来和这位姑娘打算去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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