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数之事,无非小道,于老夫而言便翻云覆雨般容易,不过现如今,别人到好说,你的却不行咯!”东皇太一在清风中,摸着自己的下颌,目光是不是瞟向嬴虔送到面前的酒葫芦,愣是将手紧紧的缩在袖口内。
“怎会不行?记得秦皇说过,老先生算尽诸天万道,便是天道命数,您都能只手通晓。”嬴虔猛然坐立,不再是醉眼惺忪的状态,而是曾经那个挥斥方遒,敢于同商鞅扳手腕的嬴虔公子。
“星河异动,嬴氏混沌,现如今嬴氏的一切都笼罩在云雾中,老夫无力拨开云雾,也不敢再动此念头!”东皇太一无奈叹息连篇:“从前确实可以,如今却是不行了,老夫总有种感觉,我们皆陷入了一张大网内,自两次折损寿数后,这种感觉尤为明显!”
“如此吗?”嬴虔以手抵着太阳穴,那里隐隐作痛。
东皇太一见状,笑道:“小酒鬼,让你少喝点,你偏不听!”
嬴虔面露惨笑,并没回答,他清楚,头疼并不是因为酗酒过度引起的,方才东皇太一的话,总让他感觉自己知晓一些,可是一回想,愣是想不起丁点,一片空白。
“这天下不一样喽,老夫要回去好好推演推演,没有重大的事情就不要惊动我了!”东皇太一好似看出了些端倪,交待了一番,驾着一缕清风,朝阴阳谷飘去。
“老先生,这葫芦秦酒就当孝敬您老了!”嬴虔拿起酒葫芦朝东皇太一的清风内砸去。
清风内,酒葫芦好似穿梭过层层空间落到东皇太一的手上,他笑眯眯的望着酒葫芦,伸手将瓶塞子拔去,拿在鼻子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赞叹道:“好酒!不愧是秦皇嬴政亲手酿造的!”
“这心意,老夫收下了!”东皇太一拿着酒葫芦,轻抿一口,清风一闪,消失在厩苑。
嬴虔见东皇太一离去,那英姿勃勃坐立着的身体,瞬间垮下去,再次回到那个醉眼惺忪c半生半死的酒老头。
十三也不在抵抗,整个身体犹如没有骨架似的瘫靠在椅子上。
隰院,风荷如旧,竟有几株泛黄。
荷塘畔,院门外,白妶站立在冷风中,衣袖上有些地方更是被晨露打湿。
她站立在荷塘畔,已经有一个多时辰,其面前是一株已经枯萎了的荷花,仅仅留下一根光秃秃的莲蕊,那几根莲蕊也晃晃悠悠,马上要飘落殆尽。
据她所知,荷塘内的莲花,自隰院建立就未曾掉落过,今晨她竟然见到一株荷花在其面前凋谢。这让她陷入了焦虑惶恐,站在荷塘畔,一站就是一个多时辰,以至于忘记用修为隔绝晨露。
“主母,祖祠戒严,被无数墨衣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团团围住,根本就进不去,据暗子传来的消息,自昨日起,嬴婴便吩咐戒严,族长不定,祖祠不开!”见莲花凋谢后,白妶就将霍骠骑派去祖祠打探嬴朕的消息。
“公子可有消息!”白妶依旧望着即将在风中光秃的莲蓬。
霍骠骑沉默了少许,说道:“没有打听到丝毫主上的消息,据外围的暗子说,主上自进了祖祠便再没有出来过!”
“明白了,你下去吧!”白妶摆手道:“你亲自去祖祠外盯着,但凡有任何风吹草动,令暗子来报,你可便宜行事!”
“诺!”霍骠骑领命转身而去。
霍骠骑离开后,白妶也离开了荷塘畔,朝隰院客房而去。
客房外,小家伙嬴罪正坐在一个小凳子上,全身贯注的望着四周,手中拿着一把不知从何处找来的青铜匕首攥在手中。
望见白妶走来,小家伙站了起来,双眼如狼一般盯着,左手攥拳,右臂微屈,匕首尖正对前方。
白妶见嬴罪如此戒备,尤其是那双眼睛,好似多年前遇见的那头狼王般狠厉,只要自己有任何举动,那小家伙就能如狼王般不顾性命的扑上来。
不过她并不怕,狼王尚且被其击毙在手下,更何况仅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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