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脩的手顿了顿,眼帘半垂不再看殇。
“你这三个字会不会说得太多?”感觉自己这半天耳朵已经快被这三个字磨出茧来,但殇无法压抑自己真的很气,“责任,使命,守护,我知道你为了那些豁出命去也不会犹豫,但怎么能甘心?脩,你真的甘心?”
抿了抿唇,脩半晌没有言语,但是在殇坚持紧盯中还是说出:“不甘心又如何?我不可能坐视不管,我想救他们,也必须维持秩序。”
“所以就牺牲你自己。”殇淡淡地接上脩没有说出的话。
“如果能保全所有。”
“所以我用事实证明不能。”殇咬了咬唇,却蜷起身子将额抵在脩的心口,“你是白痴吗?你死了他们会开心吗?以牺牲你为代价换来的和平,你以为他们能毫无芥蒂地接受吗?除了银时空还有铁时空脩,你把在乎你的人置于何地?”你又把我置于何地?呵,这哪像我会说的话?
“殇”脩双手环抱住殇,下颚抵在她的发顶,手轻轻地拍抚,“殇,你明白的。所以你才会帮助狄魔化黄巾军,将情况催化,让我和‘审判’不得不直接面对。对不起,我让你失望。”
“别说得我好像很好心好不好?”扯了扯嘴角,殇说道,“只是我讨厌逃避,讨厌摇摆不定,所以想让一切尽快有个结果顺便告诉你我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说得出做得到。你敢死,我也不在乎毁灭些什么。”
“恩。我知道。但是”脩脸上露出细微的笑容只是一闪而过,放开殇让两人回到面对面的姿势,说,“再有下次我还是会这么做。秩序平衡,要守护的人们,我不可能放下其中任何一边。对不起。”
其实我也知道。若是能放下那些你呼延觉罗脩也不再是呼延觉罗脩,或许也不再是那个能那样让我放在心上的人,甚至,你自己也无法心安。只是,我不甘心罢了。
“随你便。”殇丢下三个字愤愤地闭上眼。要送命,要找死,要不把自己当人折腾都随你高兴!反正,大不了我跟你一辈子,捣乱,烦死你!
不用读心术也不用看,光听语气就知道殇在想些什么。那么倔强的人对自己认定的事怎么可能轻易放手?虽然作为另一个当事人这般想是得寸进尺了些。
额头抵住殇的额,脩看殇没有睁眼的意思也不要求直接说道:“殇,我保证以后绝不放弃自己,这样,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对不起,殇。其实我早该知道你在生气什么。你气的不是我牺牲自己,不是我不在意那占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死亡,而是忽略了那即使再微小也存在的活下去。殇,是我对不起,但即便如此我还是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不仅仅是人,还有我更渴望
“”殇不言不语,脩也不催促,就这么靠近得仿佛呼吸纠缠静静等候。
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不知道为什么有温热的液体让眼眶盛不住,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得如此之快仿佛要喷发的泉涌。明明我们都不相信,明明我们都知道那可笑,又可怖。
殇睁开眼一仰首贴上了脩的唇。脩,我是不是上辈子真的欠了你?
渴望对方也接纳对方,我们都不会付出所有,但我们所付出的部分却恰好和对方做了交换,是那样契合。手不知不觉环住了对方让身体更加贴近,当分开时殇躺在脩的身上,自身的重量全压着他。
“不准再抱着死亡的心面对战斗,不准再认为死了也甘心,不准再认同死亡就是归宿。约法三章。”
“好。”
“那我就答应。”
不管是真是假,你说了,我应了,那么就谁也别想轻易放手!
十指相扣,两个人,两颗心,仿佛终于找到了最适合他们的姿态。
光熹二年年初,东汉戡乱军击破黄巾高校本校所在,逆魁张角伏诛。除战争中阵亡者,少帝对余下黄巾高校学生进行招安之举。至此,自灵帝时期创办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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