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什么都没说,闷声不响地端起茶水喝了两口,安静地等着下文。他知道,父亲今天有话要跟他说。
果然,牧高峰在喝了几口茶之后,放下杯子,视线缓缓地上扬,最终落在牧野的脸上。“你从小就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我从来不干涉你的决定。既然你已经做了选择,马后炮的话我也就不说了,只有一句:不管去了哪里,好好干。”
“我知道。”
我也知道,你从来不会让我失望。可正是因为你太出色也太让人放心了,我这个做父亲的才总觉得没尽到自己的责任。
这句话,牧高峰在心里过了无数遍,但从来没有说出口。就像罗筱柔说的,他们父子两一个样,都是心里有花嘴上也开不出来的人。
牧野将棋盘上的残局收拾干净,然后将黑白子换了过来,自己手执白子。“再来一局?”
“好。”牧高峰执起黑子,连着两声“啪啪”,落下两子。“你让我两子。”
牧野挑了挑眉头,默认了。
父子两又沉默地下了一盘棋,最后是个平局。
牧高峰不住地点头,嘴角隐约有一点上扬的意思,嘴上却只吐出淡淡的两个字。“不错。”
牧野随意挪动了两颗白子,然后自己跟自己下了起来。不一会儿,棋盘上的形势就有了明显的变化,眼看黑子就要被碾压了。
牧高峰端着茶杯,安静地看着他指挥若定,从容进退,仿佛这一个小小的棋盘就是专属于他的硝烟弥漫的战场。
直到胜负已经没有任何悬念,牧野才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向父亲,低声说了几个字。
牧高峰丝毫不意外,点了点头。“应该的。需要我跟你妈做点什么,你直接说。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们这些老古董跟不上,所以我们只负责执行。”
怀孕满了三个月之后,孕妇就很容易嗜睡,向暖已经开始进入这个阶段了。刚好今天牧野在家,她心情好,自然睡得更加安心,甚至什么时候抱着的从人变成枕头,她也完全无知无觉。
等向暖从梦里通体舒畅地醒来的时候,天早已经黑了。她本能地伸手在床外侧摸了摸,没有人?
难道她只是做了一场梦吗?
向暖吓得立马坐起来,“啪”的一声打开灯。房间里的一切都跟平常一模一样,看不出任何不同的痕迹。她气息往上一提,心里有点慌。
难道真是梦?
“咔哒——”房门从外面被推开。
向暖偏头望去,刚刚提到嗓子眼的心脏立马沉回了它原来的位置,踏踏实实地在那呆着。她扬起娇憨的笑,朝着他张开双臂。
牧野眼里浮上宠溺,快走两步来到床边坐下,然后将伸手撒娇的人拥抱入怀。娇小可爱的女人闭着眼睛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嘴里还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跟一只软萌又粘人的小动物似的,让人心脏也跟着发软。
“肚子不饿吗?”
“饿,可是不想起来。”
牧野笑了笑,又让她蹭了一会儿,就将她抱去了浴室,亲手拧了毛巾给她洗脸洗手。
向暖眯着眼睛接受他的服务,舒服得脚趾头都要蜷缩起来了,嘴里又忍不住发出几声哼哼。
牧野险些笑出声来,挂好毛巾,将她抱回床上,亲手给她换上衣服。“好了,起来吃东西吧。”
“现在几点了?你们都吃过了吗?”向暖拿过床头的橡皮筋,随意绑了一个马尾。“你怎么不早点叫我起来啊?”
“见你睡得好,没舍得。起来吧。你的饭菜,张妈都放在炉子上温着。”
“嗯,果果呢?”
“爸妈带她出去玩了。”
几个老人和果果都不在家,向暖舒舒服服地吃了一顿迟来的晚餐。也不知道是反应又轻了,还是因为心情好了,她今天吃得还挺舒服,只小小恶心了两回。不过,整个过程牧野都用一种如临大敌的样子看着她,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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