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次后悔过当初的刁蛮任性不懂事。如果她肯去部队历练,没准命运会有所不同。至少在面对生活的困境时,在部队里历练过的人肯定要比普通人更容易应对。
此时此刻,她再一次后悔当初没有接受父亲的安排。
让傅明月安慰的是,对方并没有想对她做点什么,起码没有拳打脚踢,也没打算做些用强的龌龊事儿。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只是一想到高逸尘,她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她好像一直都在连累他。
摊上她这么个老婆,他的运气也够差的。
傅明月一阵一阵苦笑,在心里猜测着对方的来头。将她绑来的那两个人也就是个打手,大boss还没出现呢。虽然不清楚对方具体的身份,但肯定跟姓杨的那件事有关系。那件事就像一棵大树,表面上看着只是地面上的树干树枝树叶,拿锯子锯掉也就轰然倒地,只留下个木头桩子。可事实上,地下面的根须横七竖八盘根错节,还不知道延伸到什么地方去呢,那才是重头戏。
他们都以为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谁知道数个月后居然还会横生枝节。
也许以为事情已经结束的人只是她而已,高逸尘既然派了人暗中跟着她,很显然是有所防备的。只是没想到,还是让对方钻了空子。说来说去,还是怪她到处乱跑!
知道现在想这些没用,傅明月就把乱七八糟的念头清理出脑海,从地上爬起来,站着打量屋里的环境。
那两人没有离开,也没有近距离守着她,只是那张平凡的脸上那双平常应该很不起眼的眼睛这会儿就跟鹰的利目一样,看似不经意,实则密切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不用怀疑,如果她胆敢有什么不合适的举动,他们立马就会像老鹰猎食一样飞速扑过来。
傅明月一点都不想作死,在没有胜算的情况下盲目地行动,就是作死。更要命的是,她就是把自己作死了,高逸尘根本不知道,他还得冒着生命危险来赴约。
没多久,门外突然多了动静,是汽车马达的声音。
傅明月心脏重重地一跳,浑身紧绷,神经更是绷得跟拉满的弓弦似的,眼看就要断了。
门打开,进来的人不止一个。准确来说,是一个人领头带着四个人一起来的。
为首那人也是一张陌生面孔,但跟其他人不一样,那人一袭黑色大衣在风里上下翻飞,就算门关上了,行走间也带着风。那双眼睛看到傅明月就微微眯起,立马让傅明月有种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觉。
傅明月忍着想要逃离的冲动,像跟木桩子似的笔直地站在那,脸上努力表现得淡定一些。“你是谁”“你想干什么”这些问题,她没有傻得再提问一次。
这人若想说,她就是不开口,他也会给答案的。
那人一步一步走到傅明月面前,在距离她大概一米左右的地方停下,眼睛依然眯着,嘴角似笑非笑,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傅明月感觉到一股寒意从尾椎的地方开始往上窜,一直窜到头顶,心脏更是被袭击的重点部位。这种人比毒蛇还要可怕,属于不死不休的那种硬茬子。无论再怎么努力去表现得淡定一些,她还是脑子一阵一阵的发懵,喉咙紧缩,呼吸困难。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维持住面无表情的假象。
“呵……”那人发出一声低低的冷笑,长腿一跨,就直接到了傅明月面前。手臂一抬,左手的五指山就掐住了她的下巴。
那几根手指很凉,那股凉意一直渗透到傅明月的骨子里去,惹得她在心里打了个冷战。那种感觉,就像是寒冬腊月里被冷血动物——蛇,一点一点地缠绕上来。
傅明月没有挣扎,只是随着他抬起自己下巴的动作慢慢地抬起眼睛。近在咫尺的这双眼冰冷得没有一点温度,还透着大型兽类想要将猎物撕碎嚼吧嚼吧咽下去的嗜血。
你是谁?你到底想怎么样?
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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