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耀眼的跳进来, 屋内一片寂静,只有从不远处传来的剁菜声。
应西子抬起头,皱着眉“哦”了一声, 然后目光落在他们十指紧扣的手上, 脸色瞬间惨白, 她睁大双眼站起来,左手使劲推了把身后的椅子,脆弱的椅子应声倒地。
“喜欢”她纤细的手指抓住桌上的装满水的杯子, 恍惚地举到空中, 然后喝了一大半。
“是哪种喜欢”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两人已经松开的手,不甘心地问了一遍。
“就是”
“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 两情相悦啊。”许乘月淡然地说着。
啪地一声应西子手里的杯子也掉到了地上,好在地板上铺了地毯,杯子质量过关,并没碎成渣。
她神情落寞地坐回到被扶起的椅子上, 用微弱的声音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这”
还没等顾云风说完,她就把脸埋进胳膊里, 小声呜咽起来。
顾云风心虚地看了下眼神复杂又无辜的许乘月,靠近她正准备安慰几句,就听见小声的呜咽瞬间变成了嚎啕大哭。
“呜哇哇哇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她吐词不清地说了一句, 然后哭声越来越大眼泪越来越汹涌澎湃, 鼻涕泪水混在一起, 左手接过顾云风递来的纸巾不停擦着脸。
“你, 你别哭成这样啊”早知道会这样他还不如不说呢。顾云风心痛地想,但不说许教授这边好像又不太高兴。
做人怎么这么难总归要得罪一方。
他忐忑地拍了下女孩的肩膀,嘴里说着别哭了别哭了我是不会因为你哭就和许乘月分开的。下一秒就听到了更加悲痛欲绝惊涛骇浪的哭声。
这伤心的哭声终于把应邗引了过来,他看着自己哭到快要断气的闺女,心痛又疑惑地看着两人“你们对她怎么了”
他手里拿着一根绿色的大葱,系了个围裙,但手上很干净,完全不像做菜的样子。顾云风和许乘月两人在他的注视下瞬间词穷,三个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应西子带着哭腔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她一遍擦眼泪一遍擤着鼻子,断断续续地说“没,没怎么。”
“你哭这么惨怎么会没怎么。”
“真,真没什么。我就是觉得”说着她又哇地哭出来“我怎么这么惨啊喜欢过的人居然在一起了”
“什么意思”应邗一脸问号地看着自己哭花了妆的闺女,然后望着不明所以放下羹汤赶来的自己老婆,机械地摇了摇头。
年轻人的世界他是真的不懂。
“你到底为什么会在应西子家啊”走在路上许乘月忍不住问。
又回到这个问题上来了。他很想说还不是为了调查你去年坠楼的案件啊,但这些事许教授打从一开始就不知道,现在也没必要告诉他。
刚刚在应西子家,他花了好大功夫才把应邗忽悠过去。必须要承认应西子是个洒脱爽快的姑娘,虽然心情极度不佳,但还是没有发作出来,稀里哗啦哭了一顿后配合他们,跟一露脸茫然的父母说,自己被两人在刑侦队的英勇事迹感动的一塌糊涂泪流满面。
那段尴尬的过程就这样被谎言圆了过去。
想到这他赶紧换了个话题,扯回到江家的灭门案中。
“你说的另一个凶手是谁”
“现在怀疑江水珊的家教,邱露。就是监控上最后那个见到江洋的女孩。”电梯停在他们面前,两人站在狭窄的电梯间中,背后屏幕上播着保健品广告。
“在江洋回到别墅前其他受害者就已经死亡了”
“是不是有这种可能”
“是。”顾云风点头。他们之前一直陷入了一个思维误区,认为杀害这四人的凶手是同一个人,以为四人的死亡时间基本一致。
可如果把他们分成两个同一地点的不同犯罪现场,两个犯罪现场的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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