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已只剩下了。
三名骑士下马,拔出腰刀,低喝一声冲着僧人冲了过去。
他们的眼中充满了勇气和决然,钢刀的锋锐带着几分铁器和干涸血液的味道。
可僧人却连看都没看他们,他只是举起了自己的手,开始挥动手中的剑。
那把剑长足四尺,足有成人的巴掌宽,剑柄上密布着斑驳的云纹,剑身铁青,古老苍劲的花纹在靠近剑格处汇成了狰狞的虎头。
如果仔细看,你会发现,这剑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血光,妖异到了极点。
僧人的动作不快,极为简单,就那么平平一挥,三柄上乘的钢刀就断做两截。
他又一挥,三颗人头就高高飞起。
马儿受惊,不住的向后退去,马车旁的人也是瞪着眼睛,被这一幕震惊到了极点。
血液溅了一脸,僧人也不在意,他反而伸出舌头舔了舔脸上的血液。
力量。
他感受到了身体内前所未有的澎湃力量,这一刻,他只觉得,只要自己去做,世界上就没有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伸手拔出腿上的,和肩膀上的箭,伤口处留下了一个干枯的肉洞,连一滴血都没流出来。
仿佛他的身体里已经没有了一滴血。
他看着前方,赶车的车夫已经挽起强弓,却迟迟没有松弦。
他没有把握。
他与僧人那惨白的眸子对视,清楚地感受到,如果自己这一箭失手,那么自己就要死。
随着僧人一步步靠近,一旁的几个骑士也是头皮发麻,禁不住的就要往后退。
车夫的头顶流下了一滴又一滴的冷汗,他的箭术足以百步穿杨,但是此时敌人离他不过十步,他却没有半点儿把握。
他一咬牙。
铁箭已出!
几乎是同一时刻,一道黑影从马车旁冲出,不知何时,马车旁竟然多出了一个人!
车夫大惊失色,他的职责就是护卫这车中妇人的安全,可是此时,有人到了马车边上他都没有发现,实在是该死。
僧人也是一怔。
他对于眼前的利箭是不屑一顾的,在他看来,只要自己小心些,自己还握着剑,就不可能会输。
楚寒也觉得奇怪。
他刚才看到了这僧人出剑时的恐怖,那一瞬间,就连他也只觉得汗毛倒竖,想要策马转身。
可此时他来到了这僧人身前,才发现,这僧人的剑术确实至简,但是却没有想象中的厉害。
准确的说,这僧人的剑术,更像是一个初学者,不把手中剑当剑,反而当成了烧火棍。
可剑就是剑,如果你把他当棍用,是用不好他的。
僧人看着眼前的黑衣人,他如跳舞一般穿过了自己的剑锋,然后拔刀。
和自己的剑相比,那把刀实在是太过穷酸,可直到那雪亮的刀光来到身前,斩在他的肩膀上,他才反应过来。
血!
他果然还是有血的!
楚寒在看到血的那一瞬间,心安了不少,是个人,不是妖魔。
只要是个人,就可以被杀死。
当啷一声,铁剑坠地。
此刻僧人的手臂依然紧紧的抓着剑柄。
僧人的臂膀处,鲜血一点点的流出,而地上那条胳膊,本就干瘦的皮肤却是迅速变黑,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一个枯树枝模样。
僧人大吼了一声,吐出鲜血,挥动仅剩的左臂,一拳砸向楚寒的脑袋。
楚寒看着从侧面飞来的拳头,心道这一拳倒是有模有样,起码比他所使出来的剑术要好得多。
只是这僧人实力最多不过易筋,甚至还多有不及,这有声有色的一拳根本没来得及碰到楚寒的衣角就停下了。
楚寒站在原地没动,看着僧人喉咙处的血洞,转身看着车夫,称赞道:“厉害。”
车夫抹了一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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