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不但头疼发作,而且会开始发烧。
“而且你答应我,布置好房间后,你就不随便乱出门的。”
昨天,他不但咳出了血,连鼻孔也流血不止!
贝可人当场吓得半死,令他躺在床上,乖乖的不准动。今天订做好的窗帘到了,贝可人也不允许他下床,和李妈两个人一起把窗帘按上去。
皇甫流风蹩起眉头,眼中有暗淡的光彩:“今天天气很好,我们出去走走,呼吸下新鲜空气。再躺下去,我就要变成一个废人了!”
昨天到今天为止,他整整躺了两天,真的要闷坏了。
贝可人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那种烧又退下了——怪,好像每次在他的头疼发作前后,他就会低烧。
过一会儿,就算不吃药都会自己好了。
贝可人打开窗户,感受了一下外面的天气,的确是非常暖和:“好,那我们散会步就回来。”
尽管天气很好,出门时,贝可人还是让皇甫流风穿上了大衣,还在他的双腿上盖了毯子。
推着他的轮椅,走出牧场,她问:“去哪儿散步好呢?”
“随便。”只要不是躺在床上,只要是跟她在一起,去哪里都好。
“那我就推着你朝草原的尽头一直走?累了就返回来。”
“好。”
顿了顿,皇甫流风问:“我上次说要给你实现一个心愿,你想好了?”
“还没有……”贝可人对现状就很满足了,根本没有什么想要实现的,“你呢?如果我也给你一个实现愿望的机会,你想要什么?”
“我希望你永远开心幸福,坚强乐观,不管遇到任何挫折,都不会流泪。”
“这个简单啊,你已经实现了……”
……
金色的夕阳下,她推着他慢慢朝前走着,投在草地上的影子一点点被拉长。
他们说着话,渐渐走远了……
而在草原不远处的小路上,一个穿着米色大衣的男人站在那里。
及肩的中长发在风中轻扬,黑框眼镜内,是邪肆而又落寞的眼瞳。
他静静地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点燃了一根烟,那眼瞳里的空洞和落寞越加的浓郁起来……
这段时间,他经常会来这里,远远地,看着他们幸福生活的样子。那温馨的甜蜜满满涨涨,仿佛要溢出来似的,而贝可人嘴角那温柔的笑,幸福得像拥有了全天下。
如果她能一直这么幸福,他绝不忍打破,愿意把她让给皇甫流风,祝福他们。
可是皇甫流风眼下,却并不能给贝可人长久的幸福了。
天一点点暗下来,当夕阳彻底沉下去之际,天空中亮起繁星。
蘑菇般盛发的大榕树下,走累的贝可人坐在巨大的树根上歇息。
皇甫流风安静地坐在身旁,头微仰,看着漆黑天际中钻石般闪耀的星星,掅不自禁地说:“如果能这样和你这样安静地相守到老,多好。”
这话立即得到贝可人的不满:“什么叫如果,一定可以的!”
“嗯。”皇甫流风的眼眸暗了暗,脸上却并没有表露出任何心迹。忽然他转了话锋,沉声说,“没想到这里有颗这么大的榕树,应该有千年的历史了吧。”
“说不定哦。”
树身大得好几个人手牵手都抱不过来,而从地上凸出的树根,也是又粗又长。
皇甫流风犹豫了一下,说:“如果我死了,就埋在这里。这棵树这么大,很好辨认和寻找……况且,这里离牧场也很近。”
他的话,又得到贝可人不满的蹩眉:“你乌鸦嘴什么啊?!都说了手术的成功率很高!”
皇甫流风淡笑:“我知道,我指的是人总会老死。”
“你还这么年轻,要老死也起码要几十年后。”
“我这是未雨绸缪……”皇甫流风说,“如果我比你先老死,我就埋在这。你每天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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