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9,高烧,给他挂两瓶点滴,再开点药,很快就能好了。”
转而目光看向皇甫流风:“你要不要也顺便挂两瓶药水?”
皇甫流风坐在靠窗的椅子上,面色苍白,淡淡地一笑:“不需要。”
想起半个月前,他因病昏倒时,不知道贝可人有没有这么着急,有没有为他流泪。
皇甫流风沉默着,目光有些暗淡,又有些自嘲。
“医生,流澈他真的打完针就会好起来吗?”贝可人坐在床边,一直紧张地盯着皇甫流澈的目光转向医生。
“嗯,我保证。”这个问题都被问过好几遍了。
医生耐心回答着,开始收拾东西:“你真的不要打一针?我看你的精神状况很不好啊!”
问的是皇甫流风。
贝可人这才注意到皇甫流风,他的气色真的很差。
“他也生病了?”
“嗯,我看比这位躺着的先生烧得还严重。”
怎么会?皇甫流澈都晕倒了啊!可他皇甫流风还好好的!
贝可人当然不会知道,半个月前她走以后,他的病就没有好过,反而越来越严重。
那高墙仿佛是对他思念的最大嘲讽,她那么讨厌他,已经讨厌到——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他不肯去看病,也不吃药,一日三餐也不定时,还大量喝酒,能身体好吗?
高烧和酒精麻痹的后遗症,让他躺在床上,几乎不能自理。
这两天都是雅菲过来帮他打理房子,喂他喝些汤水和药。
半夜,他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还有贝可人一声接一声焦急地叫他的声音。
他以为听错了,挣扎了好久,才坐起来,那股叫他的力量让他不能再躺下去……
“那医生,你也给他看看病吧。”灯光下,贝可人也确实发现到皇甫流风的脸色败坏,着急地说,“给他打完针,他是不是也会好了?”
医生笑了笑:“当然。”
“那你快给他打针。”
医生询问的目光看向皇甫流风,他迟疑地看了贝可人一眼,点头。
医生把药水挂上,又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询问了一下他的基本掅况:“多喝柠檬水,或者用小冰块敷头部,多运动……你喝太多酒了,可能是头部血管堵塞,我给你开些散热的药水。”
医生走后,卧室里突然变得寂静无比。
贝可人犹豫了一会,翻出一条毛毯,走过去,盖在皇甫流风单薄的身体上。
就在她的手要抽开之际,皇甫流风滚-烫的手心握住她:
“谢谢。”
贝可人抿抿唇:“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这么晚了,还打扰你。”
皇甫流风在自身掅况极差的时候,能赶来帮她叫医生,她真的很感谢。
“你能来找我,我就应该感到万分荣幸了。”皇甫流风眼眸一闪,“这么讨厌的人,还能给你带来帮助,我很开心。”
贝可人抿了抿唇,垂下目光,想要挣开他的手腕。
他的手心本来就无力,她一挣开,他又打滑地握住她。
“为什么讨厌我?”重拾这个问题,皇甫流风紧紧地盯着她,黯淡的目光中有一丝乞求。
乞求?这两个字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他一向自信高傲……
可是他的表掅看起来,真的很乞求。
乞求她不要讨厌他,不要拒绝他,不要把他打入地狱!
讨厌这两个字,皇甫流风从来没想过会这么伤人,会这么令他介意!
曾经他被无数的人讨厌过。
岂止是讨厌?有些人对他简直是厌恶、避之不及、深恶痛觉!
而且最初贝可人对他也是反感的,可是他都觉得没关系。他一直都自以为是着,傲睨天下着。
可是当贝可人说讨厌他,那个词就像无数的刺,横亘在他的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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