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思念你?”
“……”
“我每天都想,想见你……我们之间只隔着一堵墙,可是你离我好远好远……”他的嗓音低哑得不成调……
一堵墙?
难道他还在对面的别墅里吗?
为什么他从来不开灯。
那别墅黑暗阴森得仿佛一块死寂的墓地……
“我想你,我能不能去见你?”
贝可人的眼泪,突然之间就滑落面颊。
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觉得心口很痛,听到皇甫流风诉说着他的想念,她的心无比疼痛!
“可是……”她看着卧室里的皇甫流澈,内心在剧烈地挣扎,“我们见面,他会不高兴啊。”
既然已经伤害了皇甫流风,既然已经狠心拒绝了他那么多次——
贝可人咬牙:“皇甫流风,我们不能见面。我……已经结婚了呀。”
结婚的具体意味她不明白,但她知道,结婚就是被众人认可的一对,得到了大家的祝福。
她才结了婚,就算现在后悔,也不可能再回头!
对面别墅里,没有灯光。
皇甫流风坐在浴缸里,身上的衣服完全被打湿。
他单手抱着膝盖,头低垂着。刘海遮住他空洞寂寞的眼睛,他一手举着手机,那手机的光芒打在他幽暗的脸上。
他面无表掅,眼底却翻涌着暗沉的思念和疼痛。
一开始,他本来可以轻易去找她,轻易去跟她见面。可是,他怕她又开口说出讨厌,怕自己的莽撞和霸道会得到她的反感……
他一直在等,等她对他开启那扇可以去过的门。
可是他没有等到,反而看着她跟皇甫流澈越走越远……
“我想你,我想见你。”皇甫流风忽然勾了勾唇角,异地笑了,“最后一面,你也不愿意见?”
最后一面,他们之间只剩下最后一面。
皇爵已经找到了,他居然早已神经失常——
他的世界里,只记得那个装着萧寒的骨灰盒。其他的人,他都不认识了……
这个世界,唯一会调制N1N2解药的人已经疯了,再没有人能解开贝可人身上的毒素。
如果,贝可人永远都记不起他……
那所有的过往,对她来说都是虚无。
从前的贝可人死了,而现在的贝可人,是风小鹿……
贝可人死了,风小鹿爱上了皇甫流澈。
他们的婚礼,皇甫流风也在场。他没有被邀请,却自己跑过去了……
他可以砸碎婚礼现场,可以把贝可人强行带走,甚至,甚至可以开槍杀了皇甫流澈!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她已经爱上了皇甫流澈,甚至愿意嫁给他……
他每天站在露台上,看着她去上班下班。
只有那几分钟的时间,他才可以看到她。
他每天这样看着她和别的男人离开,又一起回来,为了家庭琐事而闲聊斗嘴,她的脸上带着的是快乐又幸福的表掅。
让她这么幸福,不是一直都是他的最终目标?
现在,皇甫流澈做到了,他给她了……
皇甫流风怎么可以因为自己的自私而去打破?
一直以来,他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要什么就要什么。
这是第一次,什么都帮不到他,他不能强制,不能霸道,不能为所浴为。
于是他如此惶恐。
曾经的他,在她的生命中留下了太多的痛苦和创伤。他不愿意再做那个残忍的人。
如果她不再爱他了,就算把她抢回来,他们只不过是彼此折磨着痛苦……
与其两个人一起痛苦,他不如放手,让她去享受属于她的幸福。
皇甫流风沉默地坐在浴缸里,浴缸里的水,哗啦啦地流着,一片红色。
有更多的血红从浴缸里冒出,流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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