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富贵,临海县的县令。
他的这个县令是花钱捐来的,没有多少的真才实干,人有几分小聪明会来事,对上讨上司的欢心,对下强力镇压,牢牢的把控着这一亩三分地。他的心不大,整日里也不想着升迁做个大官,就老老实实的在在这临海县呆着,十年了,牢牢的坐上这个位子上,不带挪窝的,名副其实的土霸王,土皇帝。他说一没人不敢说二,实实在在能够掌握着一县之人的生死大权。
他这个人不爱财不爱权,只爱美人,县里的女孩,凡是有几分颜色的,几乎都进过县令府。他还喜新厌旧,还有个特殊的规矩,那就是府里只有一个女人,一旦他物色上了新的,旧的就会送走,这不就是糟蹋姑娘的嘛。女儿家没了清白日后怎么嫁人,弄得县里只要有女儿的要么直接送到外县去要么好生的护在家里,不让出门,生怕被他瞧上了,抬进县令府。
期间也不是没有人想要去知府那告他,但是他的表面功夫做的太好了,因而并没有找到什么把柄,再加上知府大人有意的袒护,那些告状的百姓可就惨了,一个诬告朝廷命官的大帽子扣下来,下场很是凄惨,直接死了那都是好的,剩下的都是苟延残喘更是凄凉。
也不知道是不是坏事做多了,已经年过半百,膝下无儿无女的,女人没少玩,就是没见一个肚皮争气的,连个屁都没生出来。
就一个侄子赵德忠,想着自己死了之后,连个摔盆子的都没有,因而对他很是宠爱,直接宠成了地痞流氓,纨绔子弟,叔侄两个把临海县弄得民不聊生,苦不堪言。
这一天赵富贵正在和他新抬的姨娘在后花园中赏花,准确的说,是姨娘赏的是花,他赏的美人,这可是钱员外新送来的扬州瘦马,越看越美,正想来个白日宣淫,就被一声哭喊声打断了。
“叔,叔你可要帮我啊!”赵德忠的右边脸肿的老高,鼻涕一把泪两行的哭着跑过来。
如果是个美人哭,他还有心情哄一哄,可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那画面可真是不忍直视啊!连刚来的兴致也去了大半,但是侄子也不能不管啊,瞧着事情还挺严重的。
抱着怀里的娇人,一阵亲亲后才把人打发了,“这是怎么了?你这伤是怎么来的?”他想不出来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叔,你可得给我做主啊,我今天去下面收保护费,本来很是顺利的,可是到了黄水湾”赵德忠把事情说了一遍,主要把带头那人的凶残夸大了几分,说的那可是凶神恶煞,能治小儿夜啼的夜叉模样。
赵富贵很是看不上他那个怂包样,有些不耐烦的说“那你带上县里的捕快,寻个由头去把人擒来。牢房的环境艰苦,每年都会死几个人,不是什么大事。可好?”
赵德忠本来想再说那人功夫很厉害,他们可能都不是对手,后来转念一想,他带的可是官府的人,他一个平民百姓还能敢反抗,就说:“好,我等过几日再去。”
他现在的形象可不好,等到他把脸上的伤养好,带上捕快再去更有气势些,他要那人对自己三跪九叩,一雪前耻。
楚翊辰这几日很忙,每天和虎子叔一块早出晚归的,除了寻找合适的房子,更重要的是虎子叔一家的营生。
前前后后忙活了半个月有余,他们终于确定好了一切,房子也找好了,在镇上的学堂的隔壁,是个两进的独门独户小院,楚翊辰出钱把院子买下来,前院租给虎子叔一家。他们一家的营生也确定了,就是开个早点铺子,卖给每日来上学的学子。
这一日,两家正在收拾东西,楚翊辰听到门口的嘈杂声,出去看看情况。
就看到有十几个衙门捕头,踹开自家的大门,很是威武有气势,旁边有个带路的村民,脸色惨白,兢兢战战的,一看楚翊辰出来,就忙不迭的跑了,那个为首的就是先前那个收保护费的地痞流氓,昂首挺胸,大摇大摆的走在最前面,很是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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