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能不打攻城战,还是尽量不要打,用谋略或者用政治来和平解决,胜过白白牺牲自己青龙军士兵的生命。
四十余人早已换好胡服,化整为零,趁着即将关闭城门的刹那,成功混进了天水城,守门士兵果然没有留难,马匹都留在了渭河南麓的一小片密林之中,交给几个特战队员看管,预留了逃跑后路。
城门右手是个大棚,有不少穿着破烂的胡人聚集,显然是用于给胡人奴隶临时栖身之所。诸葛瑾和吕常二人也是一身破烂胡服,到已经闭锁的城门边查看。伊健吉庆和治元多拉着陈龙,进入大棚中查找。甫一进大棚之门,传来一股腥臭,原来不少胡人找不到工作,就在这里席地过夜,可谓屎尿不禁。陈龙一眼望去,发型、服色、肤色、体型真是形形*,口音也是奇奇怪怪,心想这西凉地方民族之驳杂,也算绝无仅有。
吉庆找到几个族人问起劫匪一事,那几个族人显然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回忆道:“有啊有啊!大概就是五日之前,天水城里有个张将军,似乎亲自将几十匹人马迎接进城,我等几人当时就在这大棚里,不准外出。想不到他们竟然是劫匪?”
陈龙心想这年头兵匪不分,你们胡人对汉人不也是烧杀抢掠。开口问道:“可看到队伍中有一个美貌妇人”
其中一个族人似乎陷入回忆道:“似乎是有的。那一日我偷偷透过大棚的漏洞向外窥看,确实见到一匹马上有个素装妇人,不过脸上蒙着重纱,看不清是否美貌。”陈龙心知很有可能就是貂蝉,不由且喜且悲。喜的是事情终于有所眉目,自己终于可以设法营救爱妻,悲的是貂蝉还在劫匪身边,也不知有没有受到李儒的侵犯。
与此同时,那伊健吉庆和治元多却在旁边窃窃私语多时,此刻治元多走过来道:“槐扬兄弟,且借一步说话。”
三人走出大棚,陈龙喘了口气问道:“两位兄台有何话说?”
那治元多有些难为情道:“槐扬兄弟,不是我们不帮兄弟这个忙。但是,刚才你也听到了,这些你口中的劫匪,却是被张将军迎接进去的。这事情就不那么简单了,我们决不能用整族人的生命去冒险。恐怕我们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陈龙顿时明白过来,如果说治元多和伊健吉庆是卢水胡人领袖,还不如说他们整族一直仰西凉军鼻息而活,说不定这次南迁还是西凉军高层的授意。既然是张横将李儒迎接进去,说明自己口中的劫匪,很可能和西凉军根本是一伙儿的。因此,伊健吉庆和治元多为了族人着想,只能赶紧置身事外,能不去张横那里揭发他已经是很讲义气了。
陈龙微微点头,正要说话,那伊健吉庆忽然走了过来,刷的拔出他那把波斯刀。陈龙肌肉为之一紧,只听那伊健吉庆说道:“槐扬兄弟,是我兄弟不讲义气,理当谢罪。这把刀随我多年,今天就转赠给你,万望笑纳。日后若是有缘也好兄弟相认。兄弟啊,以后凡是遇到卢水胡人,可出示此刀,我族人无不认识,一定会给您提供帮助。”说着,将波斯刀塞入陈龙之手,与治元多转身进入大棚,消失不见。
陈龙手握刀柄,不禁喉头一酸,恰好大棚里一股羌笛之音升起,笛声忽而幽幽咽咽,忽而明亮清脆,忽而惆怅婉转,忽而又铁马金戈,令人不由得陷入虚幻迷离,闻之实在动人心魄。那笛声仿佛是诉说羌人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传达着羌人对无尽草原的思念和向往之情,那也是一种深切入骨的思乡之情,一点儿也不比江南诗人的思乡之情淡泊。
一曲悠扬的羌笛声远去,陈龙不由听的痴了,紧握着波斯刀,口中不禁吟诵出王之涣的千古名句道:“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刚刚回到身边的诸葛瑾忽然听到陈龙念出一联七言,脱口而出道:“好诗好诗!”一句话惊醒了陈龙,只见诸葛瑾面带喜色,将右手在陈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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