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就可以永远在一起,苏桃这个大骗子,她为此还和苏桃吵了一架,决定再也不和苏桃做好朋友了。
她把苏桃哄出了寝殿,没多久便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气,她觉得困倦,就此昏睡了过去。
等她再清醒过来时,一夕之间换了天地。她已经中了巫术镇魂,前尘尽忘,成了大齐遗孤殷羽。
殷羽从回忆中收回心神,望着那高高在上,面无表情,眼中全是忌惮冷漠的父皇,她忽然觉得有些冷。
她在大齐皇宫的那九年,无疑是极为圆满幸福的,父皇对她也总是宠爱有加,十年未见,她做了那些事,父皇对她失望了吧。
殷羽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害怕,她不敢再看父皇的眼神,那样忌惮冷漠的眼神就像是刀子,刺得她心口疼。
她走到大殿正中,垂下头,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
“回禀陛下,罪犯殷羽已经带到。”
明帝点了点头,一挥衣袖,“罪犯已经带到,众爱卿有什么冤屈和罪证都呈上来吧。”
十年未见,父皇的嗓音变得更浑厚威武了,她不敢抬头,听着这冷硬的声音,感觉心在滴血。
很快便有大臣上前,“陛下,三年前,绝杀殷羽刺杀我朝前执金吾卢正,卢大人为人清正,刚正不阿,却惨死于这妖女之手。”
那是她第一次执行刺杀任务,奉沈家之命刺杀卢正,她下不了手,放他一条生路,用一具砸烂的假尸代替他,让他永远不要出现在人前。她不知道的是,袭风为了避免节外生枝,终究背着她把人杀了。
又有大臣上前,“启禀陛下,三年前,殷羽虐杀我朝三品顾命大臣何金池,这事当时万嫣楼所有在场的歌姬和看客都有目共睹。”
这人确实是她杀的,何金池曾经是西蜀人,西蜀未灭国之前,他曾是西蜀的守城之将,白拾父亲的部下,大齐攻蜀时临阵倒戈,杀了白拾全家作为投名状,白拾诈死才死里逃生。所以,她杀何金池是为了任务,但冒着被抓的危险,当着大齐众人面让他生不如死,则更多的是为了白拾。
接着又有大臣说道,“启禀陛下,三年前,殷羽灭了礼部侍郎陈龙满门,刺杀之后还留下血书,‘绝杀殷羽,剑过无人。’”
这人名她没听说过,就连这事她都没听过,只知道那一年她莫名巧妙在江湖上名声鹊起,一日甚过一日,如今看来大底是从这件事开始的。
“启禀陛下,三年前,殷羽刺杀中郎将徐鹤……”
……
之后的那些人名,她听都没听过,那些事更没有做过,不知道他们所说的证据又是从何而来。
殷羽跪在地上,神色平静地听这些人慷慨激昂地陈列那些子乌虚有的罪名。
俞老丞相沉着脸站在一侧,晋王和俞慕白不时拿出证据来反驳,但却根本压不住群臣的声讨。
待到群臣把殷羽的罪名数完,他们强加在殷羽身上说不清的罪名,便有二十几条人命。
明帝冷眼打量垂头跪着的殷羽,“绝杀殷羽,你可认罪?”
殷羽听着这透着寒气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觉得整颗心都像被这刀剑一般的声音射穿了。
她紧抓着衣角,缓缓地抬起头,清澈的双眸带着孩子对父亲的依赖,哑然出声,“父皇,您信我吗?”
她想说这其中绝大多数她都没做过,可就算她说,便有人信吗?这满朝文武心中对她阴毒狠辣的印象早已根深蒂固,谁会相信一个绝杀刺客的话呢?
但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人,她不在乎,她只想知道幼时对她疼爱有加,她依赖敬重,当作天一样仰望的父皇,他愿意信她吗?
她满怀希冀地看着他,只希望他能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只要他相信她,他要她立即去死,她都毫无怨言。
她要让父皇知道,平儿长大了,不会再让父皇为难。
殷羽等了许久,却终究没有等来他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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