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梓桐同样是一脸震惊,转念想到如若他还是贺少爷,也应该是一同坐在那里的,姜泽在此,也是没有什么奇怪的。
只是,千想万想,没有想到,与昔日的兄弟们见面,会是以这样的方式。
一时间,贺梓桐心里百味杂陈。他眼神复杂地与姜泽对视,嘴唇一抿再抿,遏制住胸腔里的感情。
“贺子,你在看什么?”安平觉察到贺梓桐的异样,又看到姜泽,心下了然,“是故人?”
她对贺梓桐之前还是风流少爷的事情几乎是了如指掌,自然也知道纨绔三人组都是谁。
贺梓桐知道自己瞒无可瞒:“是。”
“那便叫过来吧,许久未见,你应该甚为想念才是。”
安平行事果断,吩咐众人尽兴游玩,马上就带着贺梓桐离席了,琉璃替安平掌理接下来的安排。
上面的一幕幕众人都看在眼里,在官宦权贵之家浸润了十几年,对于什么风吹草动也很敏感——
安平公主对于这个面首的态度不一般啊。
心下百回千转,芳林宴过后,通过小辈们的转述,各大家族权贵对于贺梓桐,又多了一丝衡量。
没有人发现,在场的宾客中少了两个人。
安平坐在鎏金鸾凤大理石靠背宝座上,贺梓桐站在安平身侧,他看着坐在下首的姜泽与蓝钰,垂在身旁的手悄悄握紧。
“听贺子说你是他的故人,”安平拉住贺梓桐的手,安抚似的拍了两下,“你知道他在本宫这里吗?”
姜泽抬眸,表情复杂。他还没有从这个打击中走出来,他之前去过贺府,但贺梓桐就像是消失了一般,此后他一直有吩咐人去寻找,但一无所获。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没想到,那个狐狸一样狡黠精明的矜贵公子,居然会以色侍人?!
“臣不知道,”姜泽看向贺梓桐,贺梓桐垂眸,姜泽气结,但还是为了贺梓桐的颜面,没有直截了当地问他,“公主,可否允许臣与贺公子单独聊一会儿?”
“这你要问贺子了。”
贺梓桐默然,他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不能言说,倘若有一丝纰漏,那个人他会遗恨终生;何况,他现在的样子,因为一个女人的体香而着魔,时常控住不住自己渴望情欲的身体,安平并没有真正碰过他,但外人皆以为他夜夜专宠,被调教过的身子更加空虚他怎么能和姜泽说这些?!
贺梓桐轻轻跨过去,坐在安平脚下的足踏上,绯色银边的下摆顺着台阶逶迤而下。他把下巴搁在安平的膝盖上,双手拢住安平的双腿,“公主,梓桐不想。”
姜泽忍无可忍地站起来:“贺梓桐!”
他想不通,为什么贺梓桐会变成这个样子,甚至到了自甘下贱的地步!
“姜泽,”蓝钰在安平皱眉之前及时喝住了姜泽,他走到姜泽身边,拉住姜泽的袖子,低声道,“别忘了你今天来所为何事。”
蓝钰的话像是清泠的春雨,润物细无声,姜泽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他点点头,走到中堂上行礼道,“方才是臣过于激动了,望公主莫要怪罪。”
安平摸着贺梓桐的发顶,红唇艳丽,“罢了,本宫也不是不同情理之人,不怪罪你。”姜家是武帝的得力臣子,她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发作姜泽。
姜泽维持行礼的动作没有动:“臣今日来,还有一事想禀明公主。”
“哦?”安平眼角上挑,“说来听听,是什么事?”
“臣要状告驸马董立,残忍杀害清风馆小倌柳青,陈尸镜湖一案。”
贺梓桐心里一惊,柳青死了?!
那叶翊
安平的手停住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姜泽直视安平,目光里坦坦荡荡,没有一丝畏惧,“臣明白。此案原由刑部审理,只是一直没有结果,柳青与臣有些渊源,臣便帮忙查探了一番,人证物证已经俱在,这才敢面见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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