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这个女人,他不会放她离开,也不会让她死,她要永远带着狗链,蜷在他的掌心,永远。
他看着手里提着的鲛人的头,果如东野所言,无论怎么样这个鲛人就是不流泪,他的兴致淡了,“鲛人也不过如此,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本王要她有何用?”
他歪着头想了想,“不如,赏给我手下的铁浮屠吧,他们还没有尝过鲛人的滋味呢。”
那鲛人听见了,一双美眸看向拓跋政,好像看着一个死人。
拓跋政丝毫不以为杵,按着鲛人的头,把她按进水里,又提出来。鲛人面色苍白,眉宇间尽是湿漉漉的水迹,然而她紧皱眉头,还是一声不吭,滴泪不流。
东野沉吟道:“殿下,这鲛人若是赏了别人,对殿下来说可是一大损失。”
“怎么说?”
“鲛人善织泣珠,此话不假,但每个鲛人都能做到这一点,没什么稀奇的,”东野的眼中闪着诡异的光,“但是,有一点只有鲛人王才能做到,”他看着鲛人泛着蓝光的鱼尾,即使在肮脏浑浊的蓝色海水里,那鱼尾散发出的光芒仍然依稀可见。“食鲛人王之心,可得百年功力,水火不侵。”
拓跋政眸心微细,他的眼眸渐渐聚起碧色,深至幽绿,他宛如地狱走出的恶魔,自诩为死神的使者。
他的手缓缓游动到鲛人的胸口,她身无寸缕,细腻的肌肤上可以看得见男人粗鲁的指印,甚至还有女人因为嫉恨留下的一寸深的指甲痕,那些都是百人忍留下的,鲛人受制于人,连咬舌自尽也做不到,每天都在侮辱中度过。即便如此,她的瞳孔里没有绝望,冷漠自持,深沉如无边无际的大海。
拓跋政感受到柔软到不可思议的肌肤,粗砺的手指肆意揉掐着,“你最好没有骗本王。”
东野点头道:“殿下请放心。”
大锅很快架好,北狄人喜好煮全好的牲畜,有时是中原的两脚羊,大锅必不可少。沸腾的水滚出无数泡泡,白气汹涌向上的程度让人毫不怀疑活人进去霎时就会化作肉糜。
两个铁浮屠拎着鲛人,把她投进滚烫的沸水中,鲛人再能隐忍,也不可抑制发出喑哑的惨叫。不过几秒,她的皮肤变得通红,她努力仰起头,优美的脖颈烧的滑腻而黏稠,她喘着粗气,用力呼吸着,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眸子水润,亮的灼人。
好像小时候被他用火活活烧死的雏鸟,那鸟毛还没有长齐,在火舌中惊慌失措,拓跋政微微笑着,邪气倾泄,对了,就如现在一样,美极了。
“畜生!”窦墨珑心都碎了,她双泪簌簌淌过脸颊,“畜生!”
拓跋政长眉入鬓,锋利的眉毛微微上挑,哎呀,小野猫生气了。他大手一挥,雄厚的内力震得木笼子的铁索断成几节摔落在地,窦墨珑顾不得身上的铁索,跌跌撞撞地跑到大锅边,她的肌肤都没有碰到大锅,就被滚烫灼人的蒸汽烫伤,在锅里的鲛人该疼的撕心裂肺了。
她站在锅边,无声流着泪,那鲛人虚弱的看着她,瞳孔柔软得像夜色里,海风微煦,水面中倒映的星光。原本是那样美丽无瑕的人。
雾气蒸腾中,窦墨珑的面容看不太清,但她冷硬带着微微哽咽的声音没有丝毫软弱,透过雾气刺过来,“你这个蛮国来的倭寇,人面兽心的畜生!”她不管了,她只想放下所有曾经身为贵女的矜持优雅,痛痛快快地骂一场,为鲛人,为自己。
东野转头,意味不明的笑着,火光中染上温暖的橘黄色,衬得他的脸一半在明一半在暗,说不出的渗人,“姑娘,这你就说错了,老夫听说中原有一种食宴名为行炙,西南又有一名菜叫做蜜叽,”他讥笑道,“自诩为高尚礼仪的中原人又怎么样呢?与我们现在煮死鲛人的行径又有何不同?”他的语气十分轻蔑,微微的沙哑,像指甲划过地面,令人心生恶心,“不过一条鱼而已。”
这两道菜窦墨珑都听说过。《巨源食谱》有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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