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上,除开得早的几家店铺,以及一些卖早货的人零零散散的布在街头外,便找不出更多的人了。
天亮后,孙向山不会明着来,可他会暗中下手,最明智的办法就是派人去四个城门口截住幕凌萧。
马在未扫的雪街上行的不快不慢,马上,幕凌萧已口干舌燥,身体也在发烫,马鞍上的龚千寒倒是一副笑颜,尽管他是一具尸体
南门前,值守的兵于六更换过班,城楼下,有为进出城的人准备的,豆浆包子摊,还有卖雪衣,卖茶的,租马凭车的,这些商贩一齐挤在城门口,要比城内热闹上几倍。
可人一多,就越容易出乱子:幕凌莴的马一步步的,缓缓的走向城门,就在离城门有五六百米时,从两旁的茶摊子上,包子摊上,不远的小巷里,一帮人一窝蜂似的涌到了幕凌萧跟前。
果然,孙向山没有落下南门:幕凌萧心中发怵,她或许真的要死了。几十人拥到马跟前,掏出藏在黑布中的刀,蠢蠢欲动。
慕凌潇一边打量着这些人,一边将龚千寒的剑紧紧的握在手中。
这些人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个个穿着黑色薄衫,脚下步伐轻快,一看便是武功中等的打手,但慕凌潇的武功也绝不比些人低,只是她右臂中箭,就连握紧那把剑,她已是用了浑身的力气,若要是在这个时候与人打斗,她的胜算不大。
洛阳的街头不准亮白刃!这是霍刚拉着其它几家武行定下的规矩,因此在洛阳城内,除了朝廷的兵会拿着兵器走动外,其它的武人必须或是寻仇,都得另找个地界。
但如今,定规的人死了,那规矩自然也算不得是规矩。十几年没在街上见过刀光剑影的洛阳人固然惊奇,十几个男人,为何持刀围住一个女子?
那十几人一齐跃了起来,慕凌潇的左手被汗浸得透彻,缺依旧死死的握住剑柄,她挥剑向第一个冲过来的黑衣人刺去,而那黑衣人的刀却先快她一招,只差分毫,刀便会刺进慕凌潇的胸口
奈何,她命不该绝。
一支竹筷飞了过来,打在那黑衣人的头上,接着又是两根竹筷,打在第二个,第三个黑衣人头上,竹筷将人击倒在地,让那中了竹筷的三人痛的呻吟,那三人挣扎着想站起来,这才发现,他们的身子开始不听使唤,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僵硬住动弹不得,那竹筷只一击,便封了他们的穴道。
方才,众人都以为那女子死定了,却没料到会有三根竹筷飞来,人们开始寻找,是什么样的人打断了方才的杀戮,人们目光扫了一圈,最后停在一个酒摊上,只见一个带着青发巾,一身素衣,且满是长须的老者安静的坐在温酒的炉子旁,而老者手中,正握着一杯腾着热气的酒,还有左手中的一双竹筷,眼前的一碟热菜。
众人看着老者,那些黑衣的打手也在看,可那老者不慌不忙,照常的喝酒,照常的吃菜,等酒喝完一杯,他便再满上一杯,继续喝。
雪纷纷扬扬的还在下,这时,又一个黑子的人影不顾一切的举刀砍向慕凌潇,那人似乎不相信自己会和前三个人一样,被一支细细的竹筷击倒。
这次,他才信。
众人都看清了那竹筷是如何打出的,而掷出竹筷的,正事那酒摊中的老叟。
竹筷自他手中转一个花,便已翻到中指和拇指间,进而,他屈腕发力,连对方一眼也不多看,只是一瞟,如刀的眼神,那竹筷飞了出去,那冲向慕凌潇的黑影失声一叫,只觉得自己双腿被割了筋骨,双腿一软,倒了下去。
南门前霎时没了嘈杂,众人看得吃惊,而其余的黑衣打手中,没有一个人再敢轻举妄动,只是悄悄的溜走了一个跑去报信的,那老者看到看到了,却也没搭理,他倒希望该来人都来。
“那老头是什么人?”一个卖茶的小哥低声同旁人问。
“这年头,除了爱出风头的人会管这种事外,那还有什么敢蹚这种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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