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确定要将这玉牌送给她?她只是一个……”皇帝原本想说什么话的,但是他看了夜离殇一眼,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夜离殇幽幽的看着皇太后,淡声说:“皇祖母,这太贵重了,孙儿不敢收!”
“这是哀家送给我孙媳妇的,哀家的孙媳妇带着哀家两个可爱的曾孙,哀家得给他们找个护身符,皇帝你将锦悦许配给小三儿,那锦悦虽说天真烂漫,但是保不齐她家里的嬷嬷或者她本身为了争宠而对哀家的曾孙做什么事情,哀家这玉牌,还就得送给她!”皇太后将玉牌递给夜离殇。
夜离殇连忙双膝跪地接着,他微微抬头,却看到皇帝脸色十分难看,不知为什么,就在这一瞬间,他忽然觉得畅快。
皇帝被皇太后一番暗讽,也是无语。
“孙儿替春妮跟两个孩子谢谢皇祖母赏先祖免死玉牌!”夜离殇将玉牌收好。
皇太后笑着说:“嗯,平日里若是没事,就让春妮带着哀家的曾孙们来看看哀家,哀家一个人,也从未感受过这皇宫里面,有谁是真心的待哀家,春妮那丫头不错,虽然凄楚哀家处处刁难,可她转头还是很贴心的想到也给哀家弄这么有心意的点心!”
“春妮她心善,以前在老家,她看到老人家天寒地冻的卖鱼,心疼人家不容易,原本卖鱼老头只要三文钱的鱼,她硬生生给了五十文,且每日都跟他买鱼,就是为了让他少受冻,但是那时候,她自己也没钱,一个人带着弟弟妹妹,可辛苦了。”既然太后喜欢,那夜离殇就要多多替文艺说好话。
哎哟!
太后拿起罗帕按压了一下眼角的泪说:“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好呢?”
“大约是吃过苦的人,感恩生活的珍贵吧?”夜离殇这很文艺的一句话,当场就让太后产生共鸣了。
祖孙俩聊得旁若无人,当皇帝不存在一样。
王府。
文艺照顾孩子们吃完山楂糕后,忽然想起来,夜离殇跟她说,江嬷嬷说是她同意了家里张灯结彩等着迎娶锦悦……所以说,他自己并不想,所以才生气么?
哎!
文艺叹息,这混蛋要做什么从来不说,就自己悄咪咪的做!
不过,终究是皇帝赐婚,就算百般不愿,不也得受着么?
文艺心想,那锦悦这样跋扈,她总能找到她的错处,让她乖乖老实的。
这不,江嬷嬷来了。
她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淡声说:“王妃,这是王爷明日的吉服,还有王妃世子和小郡主观礼的衣衫……”
“江嬷嬷啊,以后我的事情,你还是少管一些,还有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我没承诺你的事情,你却如此天经地义的说是我承诺的,这让我很不开心!”文艺打断江嬷嬷的话,淡声说。
江嬷嬷不知文艺何意,便问:“王妃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文艺淡淡的勾唇,“你说要装扮府里,明日好迎娶锦悦小姐,我说这是你们的事,与我无甚关系吧?为何你要同王爷说是我同意的?难道我一个乡下女人,真的就这么好欺负么?”
“奴婢不敢!”江嬷嬷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做,一定会被这个女人骂一顿,但是当时情况,她只能如此。
文艺淡淡的睨了她一眼,幽幽的说:“我是个生意人,我一向主张和气生财,江嬷嬷敬我一尺,我敬江嬷嬷一丈,江嬷嬷要是妄想凌驾于我之上,那我会寸步不让!”
文艺的这句寸步不让说的掷地有声,即便是江嬷嬷这样的人,也无法反驳她。
至少,现在的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一个一无是处的村姑,她所散发出来的气场,比一般的官家小姐还要强大。
“奴婢……记住了!”江嬷嬷无从反驳文艺的话。
文艺淡声说:“你退下吧!”
江嬷嬷刚走,几个皇子送到家里来的小妾便畏畏缩缩的来到文艺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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