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跪伏在地上,颤声说:“臣……臣惶恐!”
“惶恐,你若真的惶恐,就不会让那人死在刑部大牢,然后还逼着人家家人做伪证说他是自杀,还不着痕迹的火化了尸体,想要坐实三皇子的罪名,你可知,构陷皇子,该当何罪?”皇帝愤怒的看着刑部尚书,那刑部尚书跪伏在地上,即便颤抖得快要散架,却没有将求助的眼神看向任何一人。
他一直跪伏在地不吭声,皇帝越发的愤怒,便催问:“说话!”
……
刑部尚书没有出声,夜离殇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提着他的衣领,将人拉起来,面对皇帝的那张脸,便是一张七孔流血的脸,脸色已经完全变黑。
中毒了,这人口中含有毒药。
这个消息瞬间就让紧绷的朝堂上,风云变幻。
“反了,都反了,居然在朝堂上服毒自杀,来人,传朕的指令,将刑部尚书一家打入……”皇帝的话被夜离殇打断,他单膝跪在地上,恳切的说:“父皇,朝堂也好,民间也好,大家都传言父皇溺爱孩儿,如今父皇若是为了儿臣杀了刑部尚书全家,只怕将来儿臣被人诟病的地方更多,是以儿臣求父皇开恩。”
皇帝沉闷的叹了一口气,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你可知……他在害你!”
“儿臣清清白白,不惧任何人构陷,父皇,如今既然已经查明那人的死不是意外,那就说明这刑部尚书后面还有人在,儿臣想自己去调查,不是因为儿臣想要这个公道,而是儿臣想给父皇分忧,不至于父子兄弟阋墙。”
听了夜离殇的话,皇帝很是感动,他说:“三儿你放心,父皇一定会查出来,到底是谁在构陷于你,不会让你们平白受了冤屈!”
“多谢父皇!”
皇帝顿了一会儿后,淡声说:“龙卫的卷宗说的清清楚楚,那人确实收了人家的银子,也确实非自杀,他的家人也被人威胁,做了对三皇子不利的证词,这一切的一切,朕自然要给三皇子一个公道,如今敌对三皇子的人,身份不明,朕也断然不会让别人去处理这个案子,便委托龙卫,替朕去调查清楚,有劳!”
说完,他对夜离殇说:“眼看着要过年了,你还是多些时间陪着妻儿,来年春试,会出新科,届时刑部新科,尽归三儿所有。”
“父皇,儿臣无才无德,管理不了刑部,但是儿臣却想推荐一个人。”夜离殇推了刑部别人努力争取的部门,却要推荐一个人?
众人都不知这位皇子到底要做什么?
皇帝也不知,他幽幽的看着夜离殇说:“你要推荐何人?”
“当初儿臣流落,在商读清远县城遇到一县令,名叫文一杭,此人公正不阿,是余江夫子的得意门生,儿臣以为,刑部是掌管一切案件的部门,需要的便是刚正不阿的尚书,遂推荐那人,但是父皇若是心里已然有人选,那便当儿臣没说。”
文一杭?
皇帝念叨了一会儿,笑着说:“朕自然记得,当初文一杭可是文采了得,当时朕便要重用他,可他非要回去,却不知为何?”
“为情,为了兑现对一个已做他人妇的女人的承诺,他独自一人,孑然一身到如今!”夜离殇道。
皇帝点头;“那,朕便再去请他一次,只是他会不会来,便是他自己的事了?”
“自然!多谢父皇!”夜离殇道。
从朝堂下来,龙卫等在门口,见到夜离殇后,他淡声说:“殿下,太后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多谢!”夜离殇躬身行礼,道的是朝堂之上的谢。
龙卫点头,没拒绝他的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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