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已是在幕帐里,四周白花花的一片,不时还透进一丝暖光,这里是哪?
我艰难的抬起眼皮,理了理眼前所见,桌前正拿着折子的楚容见我爬了起身,瞄了一眼手中的折子,然后放下,来到了我面前,盯着我的额头,问道:“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听到楚容的声音,我回过神来,茫然的看了看楚容,有那么几秒,从楚容的眼里好似看到了担忧,我移开目光,沉思了片刻,缓缓抬头对上楚容的视线,问道:“璎璃呢?”
问话的同时,也不乏露出了担心,楚容看着我,有那么一会,我以为他在生我的气,但,下一秒他敛起目光,回我的话,说:“她并无大碍。”
“是吗?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然后又问:“陛下,安凤曦有个问题想问您。”
我小心翼翼的盘问着,因为昨晚的楚容,那满眼的震慑与杀气,与以往见过的冷静不一样,像是某中开关被打开了,见我如此谨慎,楚容叹了叹气,说:“什么问题?”
“昨晚我昏死过去后,那些刺客怎么样了?”
“杀了。”
“你一个人?”
“对。”
我心里一紧,按理说能当刺客,暗杀的水平总该不低,楚容一个人就团灭了他们,可见,有多恐怖,只是,当时他抱着我滚下山时,应该也受了伤,这应激能力也太强了吧,我托了托腮,一脸深沉的思考着,满脸的困惑问楚容:“昨晚慌乱中,我看着一人腰间挂了个牌子,上面印着一条蛇,看着就像是某个家族的家徽,陛下对这个可有听闻?”
这样困惑的疑虑倒是叫楚容心中不由为之一笑,他看着我,没了昨晚的锐气,微微惊讶道:“安凤曦,我总是能从各种细小的事情上重新认识你。”
楚容这究竟是赞美呢?还是讽刺呢?我无从所知,回楚容的话,除了比平时多了个伤口,也没有过多的表现,对,我并不想让这个帝王惦记着我,我从容的回话:“既然有人想杀你,也该有个明白,知已知彼,这是常识,陛下这过份的赏析,安凤曦委实承受不起。”
“你是如何知晓那蛇是某个家族的家徽的?”楚容倒也不紧不慢。
“安凤曦仅是作了个小推测。”
“哦,楚容倒是有兴趣一听。”这楚容心情变化的十分之快,快到让我适应不了。
我尴尬一笑,作了个献丑的动作,坐直了身,从一侧的棋盘内拿了几颗棋子,在盘上摆弄了一翻,说:“首先来暗杀之人分工明确认,先是诱导,再是分兵,后是埋伏,思绪十分清晰,不像是随意招集而来的亡命之徒,然后,从这些人的杀人刀法上来看,相似度可以说是100完美的复刻,这若不是出自一个流派一种练法,是做不到如此精确认的复刻的,再之,每个人身上都配有蛇徽,除了辨认敌我外,还能通过蛇徽作某种意义上的交易,比如暗杀,最后,他们目标明确是冲着陛下而来的,安凤曦斗胆揣测了一翻,这批人可是受了雇佣前来暗杀的毒蛇族人?”
“你知毒蛇族?”楚容方才的笑意敛了起来,顿时严肃了面容。
我叹了叹气,看来,我是猜对了,我无奈的回楚容的话,说:“前段日子,在皇城内的旧书摊上买了本书,看到的。”
这样的解释不知道楚容接受不接受,只知他在听到我的回答后又不说话了,这个人怎么冷淡成这个样子。
只见他盯着我额头上的伤,眼里有着千言万语,他说:“也许,朕真不该带你来。”
“陛下现在是后悔了?”
“有点。”
那你当初倒是不要逼我啊!混蛋。
我强制自己不要随便发作,直到帐外有士兵来报,说是内古昨夜派兵偷袭秦将军,还得手了,现在秦将军负伤回了营中,楚容与我相视一看,然后便吩咐了帐外的璎璃守着我,不得单独一人。
主帅营中,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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