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做的事。”
太子妃一身正红头戴妃冠,步子缓缓地进来,摇得头钗曳曳生姿,一张粉面如霞光染色,两瓣鲜唇犹花蕊带颤。
任是三皇子都不得不承认,此女真真是华贵,未来的皇后该有的样子,她的身上全有了。
太子妃未看一眼太子,只微微低头便是行礼:“大人,三皇子,本宫有几句话想说。”
“皇嫂有什么话直说无妨,若是为皇兄开脱便可免了。”
太子妃反问贺詝:“什么叫开脱?做过的事才能为之开脱,没有做过谈何开脱?三皇子恐用词不当。”
接着她看向跪在地的宛氏:“本宫曾告诫你,能留在殿下身边的,只能是真心爱戴殿下的人。而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殿下及本宫的权威,屡次三番挑拨生事,离间东宫人心,本宫已给过你机会,奈何你不知珍惜,那也怨不得本宫手下不留情。”
宛氏垂头作可怜状:“娘娘,妾身从未想过要离间殿下与娘娘的情谊,然则娘娘总是不放过妾身。妾身方才所言皆是真的,殿下他的确收受了银子。”
太子妃几步踏到她跟前,毫无预兆一巴掌扫过去,震惊堂上所有人。
“宛氏,你要骑在本宫头上邀得殿下宠爱,本宫可以不管,但你想栽赃陷害殿下,本宫断不能容。来,告诉本宫,你在何时见到殿下收受了银子的?十一月廿一吗?你确定是这一日?”
说罢,她面向大理寺卿:“大人,那日是宛氏侍寝无疑,然而宛氏因病未能侍寝,殿下离开了椒宛院,来到了本宫的院里,试问他是如何分身做到去见何大夫并收受银子的?”
三皇子绷紧了脸:“皇嫂救皇兄心切,可也不能做假证?”
“三皇子怎么知道不是宛氏做假证?”
太子妃丝毫不让,她往下道:“那日殿下在本宫的院里,与本宫闹了几句,宫人都听见了,可以作证,甚至那日殿下因怒摔烂的玉佩,另一半恰掉在了本宫院里。而宛氏所说,殿下并未离开椒宛院,除却她,还有谁能作证?”
宛氏哭了出来:“娘娘,妾身没有胡说,妾身院里的嬷嬷婢子全都知道殿下没有离开,就连守院门的也知道。”
太子妃气势上完全压倒宛氏:“你没有胡说,难道本宫胡说不成?那一夜殿下到底在何处过的夜,还是本宫来告诉你罢。大人,容本宫宣太医。”
太子的脸色不好看,那日他的确是在宛氏的院子里,宛氏因病不能侍寝,他特意绕到了她的院里去,她却给他脸色瞧,他又微醉,一怒之下与她争执几句,摔坏了玉佩,还将她按在了床榻上,可最后她狠狠推开他,还提起茶壶泼了他一脸的冷茶,他怒极拂袖,却觉没面子才没从院门离开,而是施了轻功从后头离开。
那夜他没留宿任何女人的院子,严格来说,他是没有任何人证的。这也是宛氏轻而易举栽赃他的理由。
可他的太子妃,却为了救他做了假证,说他并未离开她的院子,甚至还有宫人作证。
此刻,他一向冷硬的心里,突然生出一条缝,她的身影一点点地进去。
太医被宣到,太子妃伸出手腕:“本宫近来不适,请太医为本宫把一下脉。”
堂上众人都盯着太子妃看,同样身为女人,宛氏一下想到了什么,脸色全白了,她愣愣地瞅着太子,又瞅着太子妃。她恨他们,她会这么做,不求别的,只想争一口气,让他们都不好过。可是,她没想到,太子妃再一次压在她头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太医为太子妃娘娘把脉,终于得出结论:“恭喜殿下,恭喜娘娘。虽则娘娘因怀喜日子还早,喜脉仍不显,但此脉是喜脉无疑。”
“日子还早,也就是说本宫怀了身子仍不足月?”太子妃特意问。
太医回道:“正是,娘娘的喜脉不足一月。”
太子妃含笑答谢太医,又面向大理寺卿而言:“大人可将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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