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不顾她的挣扎,和其它几个人架起她就越过了墙,逃跑了。
袭凌宇回身一脚踢到油桶上,骨碌碌的朝外头滚了出去。
"小心!"
趁这短短几秒钟空当,袭凌宇蹲下身子,一把揪住女人的长发,阴鸷的目光扫过另外两人,"记住,这件事是因我而起,跟其它人都没关系!敢说那个女人一个字,出来后我会一个接一个去找你们!都听到没有?"
三人吓得忙不迭点头。
是真的不敢惹他了。
"放开她!"
"双手抱头!慢慢站起来!"
袭凌宇被围了住,他懒洋洋的双手抱着脑袋站起身,警告的视线再次寒风一样刮过他们,让人不寒而栗。
"其它人跑了!"
"快去追!"
破旧狭小的弄堂内,因为这起性质恶劣的暴力事件,聚满了警察。
距离堂口两辆警车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章云亭坐在车内抽着烟,冷眼看着被押上警车的人,在看到女警掺扶着受伤女孩走出来时,他的目光紧紧定格在她身上那件蓝色的男生校服上!
他知道,在这之前,咏熙也一定来过。
想到她有可能会被这种暴力事件牵扯,想到她险被性侵的事会成为审讯笔录的一部分,章云亭那张优雅迷人的脸,就开始因愤懑和怨恨微微扭曲。
他拔出了一个电话。
"是齐先生吗?您女儿现在在警察局……"
咏熙在警局守了足足三天都没见着袭凌宇。
看到陈陆从里面出来,她赶紧迎过去,"陆哥,怎么样?"
陈陆摘下眼镜,疲惫的捏捏眉心,"这次有点难搞了,绑架和故意伤害,其中一个伤情严重,一侧睾丸完全切除,被鉴定为八级伤残。证据确凿,检查院那边已经批捕了,2个月内会向法院提起诉讼。现在就算拿到对方的谅解书,也没办法取保候审。更何况,齐雪的父亲态度十分强硬,拒绝任何形式的和解,一心要让袭凌宇坐牢。"
顿了顿,他又压低了声音:"齐家有点背景,不会把那点赔偿看在眼里。案件一旦侦查终结,移交检查机关就难办了。"
他的暗示有够明显。
陈陆的话,让她的心一沉再沉。
缱绻夕阳,金灿灿的自她身后铺散开来,可也抚慰不了咏熙脸上的苍白。
"我可以见他吗?"她问,声音颤着。
陈陆摇头:"羁押期内家属不可以会见。"
咏熙沉默了。
陈陆望着她时,神情掠过一丝复杂,欲言又止。
"陆哥,"咏熙突然出声:"我先去打个电话。"
望着她走出警局的身影,陈陆皱着眉,终是没能开口。
打过电话,咏熙就等在警局大门口,直至夕阳退尽,才看到两辆商务车开过来。
车子停下,走下来几人。为首的是个中年男子,穿着黑色风衣,头发一丝不苛的贴服在脑后。
他径直走向咏熙,阴沉着脸,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啪"
声音很脆,她白皙的皮肤上,立时红成一片。
咏熙歪着头,脸上疼得厉害,右手又不争气的抖了起来。
她悄悄藏在了身后。
男人不再看她一眼,带着身后的律师团大步走进去。
咏熙这时才活动下僵硬的身子,扭过头望着,嘴角渐渐扯出浅笑。
一记耳光若能换他的自由,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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