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秃的无指上,她扬起手,"收起来了,怕弄丢了。"
"我记得我有说过,你如果不戴的话……"
"记得记得,"咏熙从梳妆台的抽屉里取出一只盒子,打开来,将鸽子蛋大小的钻戒套在无名指上,再伸到他面前晃了晃,"呶!"
连瑾行这才缓了神色,"很漂亮。"他说。
咏熙美孜孜的,"当然,这可是一双!"
他顿下,"……我是说戒指。"
咏熙默默的望着他,眼神哀怨,"再给你一次机会。"
连瑾行:"……好吧,这双演奏过无数美妙乐曲的大提琴演奏者的手,比戒指更漂亮。"
咏熙总算笑了,上前去,挽住连瑾行的胳膊,"我们走吧。"
下楼的时候,他坚持自己走下去。
虽然每走一步,膝盖都会痛得像针扎得一样,但他还是一声没吭,撑着手杖,一步步走下去。
咏熙站在下面,看得心疼到揪起来,忍不住说:"要不,装一部电梯好了,很方便的。"
"不用。"他掏出手帕,擦拭下额头的薄汗,"我可以。"
咏熙什么也没说,靠上前,搂住他的腰,虽然瘦了很多,可还是只有他的怀抱,最让她安逸和踏实。
"瑾行,你不能再有事……我其实没那么坚强。"
能承受的东西不多,他却不是其中之一。
连瑾行只是"嗯"一声,眼神里涌动着的复杂,覆上那里的一片黝黑。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关上院外的栅栏,谈着院里的雏菊花。
路过的邻居打招呼,"哎哟,连先生,好久没看到你了……咦?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呀,连先生,你瘦了好多呀!"
咏熙本想岔开话题,连瑾行则礼貌的大方回道:"生了场重病,以后走路都离不开它了。"
咏熙听得心酸,握着他的手更紧了。
邻居同情不已,也不好意思问再多,只是不停的说:"好人会有好报的!连先生,你和太太人都那么好,一定会好起来的!"
他微笑:"借您吉言。"
上了车,咏熙望一眼他的腿,身子俯低,轻轻趴在他的双腿上,怕会弄疼他,一点力道都不敢使。
"瑾行,是不是很疼?"随即,她的声音更轻了,"你不说,我也知道。"
高娃告诉过她,他本不该这么早站起来,可他执意。
可以想象得到,那有多难,有多疼。
连瑾行抚着她的脸颊,目光柔和的望着,"看到你就不疼了。"
咏熙脸颊埋在他的腿上,片刻,那里一片湿润。
她抬起头,又是灿烂的笑容,神秘兮兮的说:"今天,我要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他疑惑看她,"你确定,你来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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