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步师兄呢, 当时他在干什么, 有何表示?”
游志用面露疑惑之色, 显然之前不曾有人这般问他,他没有多想,仔细回忆了一下,老老实实地道:“步师兄自然非常吃惊,他和宋师妹时常见面,比我们熟啊。我看他跪在宋师妹身旁在试她脉搏,发现人没救了,红着眼睛,难过得都快要哭了。”
“试脉搏?你可看清楚了, 试的哪一只手臂?”计航追问。
“右臂吧。”游志用有些不确定地道。
计航不由地来了精神:“那你可留意到地上有字?”
“有啊,师妹临死前写了一丶, 我这游字第一笔就是个丶,我还和步师兄说过, 幸好是他先发现的宋师妹, 不然我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可有第二笔?”
“没有,现场很多人都亲眼目睹了的。宋师妹手指落在了那一丶的斜下方,还没来得及写人已经去了,她若是能再写一划就好了, 不管是横是竖, 至少我的嫌疑就可以解除了。”
计航微微蹙眉, 燕韶南人在隔壁, 不知能不能听清这一番问话, 他忍不住往窗户那边瞥了一眼,顾不得眼前这游志用会做何感想,核实道:“你确定么,你刚才还说,步飞英先一步赶到,在试宋姑娘右手脉搏。”
宋雪卉总不至是个左撇子,习惯用左手写字吧?
游志用怯怯地道:“是啊,师兄只是伸手过去摸了摸,并没有破坏现场。”
“你和宋姑娘熟么?”
“不熟,我来书院之后她就很少去听课了,我和她一共没见过几回。”
计航又问了几个问题,安慰游志用一番,起身将他送走。
他心里想,应该不是这人,扭头见燕韶南和檀儿自隔壁屋进来,连忙道:“小姐,已经问完了。”
燕韶南神色带了几分凝重:“我都听到了。”转而吩咐檀儿,“去将辛公子请来。”
辛景宏在屋外等着,少顷跟着两个丫鬟进来,问道:“怎么样,可有收获?”
燕韶南留下他和计航,叫其他人去外边守着,道:“三少你来得正好。我这里有些发现,要往下查,非得你出马不可。”
辛景宏咧了下嘴,前番她要自己找出偷窥宋雪卉的人,他这里还没有头绪呢,怎么又派下活儿来了?
不过她既称呼三少,那就是不容推脱之意。辛景宏只得硬着头皮道:“说吧,又要我做什么?”
燕韶南当着他俩铺开那血帕,指着下角的绣花:“这个图案,你去查一下单氏兄妹在别处可曾使用过,尤其是一些贴身的东西上。”
辛景宏早就留意过那个针脚幼稚的图案,经燕韶南这一提醒,立刻道:“你觉着这像是个单字?你是不是还怀疑我师兄悔婚别有内情?”
燕韶南点了下头:“单澄波那里你查起来可能不怎么方便,但我们几个初来乍到,现套近乎也来不及。”
实际上因为崔绎在暗中怂恿,她不但不打算套近乎,还计划着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辛景宏的反应出乎她意料:“这个简单。我直接去问步师兄就行,事关杀害宋师妹的真凶,步师兄纵想姑息包庇,也得考虑清楚后果。”
燕韶南犹豫了一下,将血帕还给辛景宏:“那好,你多多留意他的反应。”
辛景宏决定快刀斩乱麻,拿了那帕子便去找步飞英。
步飞英的日子不好过,刚刚赔着笑把单澄波的兄长单斯年送走。
单斯年听说了他要悔婚,上门来讨要说法。
若不是单澄波还护着他,跟哥哥只说是婚礼要延期,单斯年不会给他留了几分情面,早闹到他爹娘那里去了。
那兄妹俩明明是同一个爹娘生的,性格脾气却相差甚远。妹妹单澄波大咧咧的,就像个男孩子,被冒犯了也不见她生气,单斯年却行止端方拘谨,严肃的像个小老头。
步飞英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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