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旷德军看基础确实达到了实土层,可以在基础的表面铺一层碎石垫层了,但各个关健角的柱梁承重位置,他又要求再挖深几十公分。
“几个承重柱梁处基脚也要捆扎钢筋,基础整体用混泥土铺开,进行找平处理。”
“旷总,按这面积,根据你说的方法施工,水泥用量有点多哦。”
“要多少?”
“单单基础,我估计就要30吨水泥。”
“没问题,叫拖拉机拉水泥来吧。”
自己住的房子自然要建结实点,在这些硬化的混泥土上,施工队就可以按照配筋图来对底层开始辅设钢筋了。
何少军不禁暗自嘀咕:土豪就是土豪,人家一个地基至多花四五万,少的才二三万,你一个地基花销十四五万。
这不是钱多的没地方花么?不过只要你高兴就好,反正钱是你的,怎么花你一句话,你说整个地板铺设金砖,我也替你铺。
下午五点不到,旷德军又接到了邱冬亮的电话:“大舅哥,开始上路了没有?”
这是什么话,不就是吃你一餐饭嘛,就问人上路没?话有毒。
“大舅哥,我不是那意思。我岳父岳母跟德东都到了,几个人都等你呢。”邱亮也觉得意思表达得不到位。
四叔两公婆和德东也去了,这是全家出动呀。
四婶潘石榴自嫁给四叔旷修林以后,一直没有生养。村里人传得议论纷纷,有人说是四婶身体的原因,也有人说是四叔的身体有问题。
旷英子是他们抱的养女,两人是自由恋爱的,结婚前两人已谈了二三年。那时候农村青年男女谈对象,并没有什么避孕观念,有人谈着谈着便奉子成婚了。
但四叔跟四婶谈着谈着,也一直还是两个人。结婚第二年,便有点坐不住了,恰好邻村有个女青年,大着肚子从外地回来,生下一女后又跑到外面,把一小女丢给年迈的父母。
那女孩便是旷英子。四叔夫妇俩抱养后,视从已出。所以旷英子直到嫁人都没说去找亲生父母。
第二年,旷宜斌建议将二叔旷修昌二子德生过继给四最为儿,算是承继香火。
旷德军骑电动车从那条新开的枫树坑水库路来到邱冬亮家。意外地在邱家看见跟自己竞争水库承包的杨耀光和原前进村妇女主任旷燕妮。
四叔旷修林是林场场长,自然带有一股官腔做派。旷德军平时见他,虽说不上恭敬,但适当地招呼还是要打的。
“四叔,啥时回来了,休假么?”
“今天是星期六。”一个星期休两天,其余时间都在林场。
四叔有辆桑塔那桥车,旷德军看在晒场上停着。
“听说军子混得不错,发财了哦。”旷修林仰着头,看也不看旷德军的头说道。
“种几庙薄田,哪里能发什么财?”旷德军跟杨耀光和旷燕妮点头招呼。
杨耀光看见旷德军出现,嘴角一抽搐,脸上即刻堆下一滩笑来:“旷总,真巧哦,你也来了。”
旁边的旷修林听了顿觉牙龈一阵酸,啥,还旷总,玩什么偏门,一个小年轻还称上什么总了。
“杨老板大客气了,养鱼方面我要向你学习。”旷德军并不理踩旷修林的表情。
小时候,他就对四叔这副表情烂熟于心了。那时父亲还在世,旷修林扯高气扬指着大哥旷修财的鼻子直骂:“我每个月拿几百元稳定工资,你呢腿子一个,一年到头在村里也挣不了几个钱,跟我比,你要去跳河上吊。”
旷修财听了气得发抖:“你个畜生,不是老子去做苦工给你挣学费,你有机会去读大专么?”
旷德军起身把电动车上的一袋大米和一兜水库清塘捉到的杂鱼,提到了邱冬亮家的厨房,并递上了两瓶灵泉水。
在厨房他看见了四婶潘石榴,在案板上切着菜,旷英子站灶前炒菜,邱冬亮在灶下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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