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了。”
这是福顺才彻底回过神来,忙道谢不迭。似乎已经远远听到了来找他的人的声音,福顺想要问她的名字,却见她摆了摆手,只说让福顺别提起见过她的事,便很快离开。
那道纤细婀娜的身影消失在浓荫中,福顺一阵恍惚,惊疑自己是看到了鬼魅还是仙子。
福顺沿着她指的路,顺利的走了出去。
虽说他慢了些被总管数落了两句,好在没出差错。当看到福喜和福松脸上难掩的惊愕,福顺脸上却没有一丝得色,愈发安静低调。两人暗暗称,只以为自己计策没成功,也没再深究。
福顺一面走,一面暗暗把这份恩情记在了心中,发誓日后一定要报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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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心中感激不尽的当事人翠珠,却没把方才的小事放在心上。
宫中的欺软怕硬、恃强凌弱她都清楚。她素来最厌恶这种行为,举手之劳而已,她自是不会坐视不理。更可况眼下是在办太子妃的差事,断不能出丁点差错。
“翠珠姐姐,余嬷嬷过来了。”翠珠才从后楼绕回来,便听到碧玺叫她。“等你说话呢!”
翠珠听罢,忙提着裙子快走了两步。
等她进了屋子时,余嬷嬷已经在房中的坐下了。
“嬷嬷好。”翠珠忙上前问安,余嬷嬷是太子妃的乳母,深得太子妃信任,翠珠从来都是恭恭敬敬的。
余嬷嬷含笑点了点头,让她也在一旁坐了,方才道“来的时候我就见了,你安排的井井有条,难怪娘娘常赞你做事稳妥。”
七月七有晒、晒衣裳的习俗,翠珠管着太子妃的私库,六月末她早早便开始着手安排,何时搬、何人抬箱子、先后次序等等,如今动起来是井然有序,东西虽多却丝毫不乱。
“是娘娘素来宽和,才觉得我做得好。”翠珠忙笑道:“如今已是第三年,总归没有那么手忙脚乱罢了。”
余嬷嬷对她的谦逊很是满意。
“我今日来,是奉娘娘之命,来拿件东西。”余嬷嬷说明了来意,“是陈太夫人给娘娘添箱的一套红宝石头面,总共十二件。”
余嬷嬷话音才落,翠珠也没差人翻册子,立刻对一旁碧玺道:“东边那间厢房里,把中间那座五层的花梨木抽屉里,第二层左手边第一个紫檀木雕花的匣子拿过来。”
余嬷嬷眼底透出一抹惊讶之色。
太子妃的私库甚是丰厚,造好的册子便足足有一箱笼。翠珠能随口就说出来,可见她在这上头确实用了心。
“这个还请嬷嬷给娘娘带过去。”翠珠给余嬷嬷端来了茶盏后,自去开了箱子,拿出了一个小包袱。余嬷嬷接过来瞧了,只见里头是两套亵衣。她略略看了一眼,露出衣角上绣着一对蝴蝶,颜色鲜亮栩栩如生,比起针工局的绣娘们,手艺都还好些。
果然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
这样想着,余嬷嬷的目光落在了翠珠身上。
她虽然身上只穿着寻常的宫装,可那套不算起眼的青色衣裙,偏把她衬得腰肢纤细、曲线玲珑,端得是婀娜多姿。别人穿了是清秀,偏她穿了清丽中又透着妩媚。
那张脸蛋更是了不得。
巴掌大的小脸儿,精致无可挑剔的五官,欺霜赛雪的肌肤,尤其是那眼波流转间微微上挑的眼角——真真是勾人心魂。若不是翠珠已经在安分的当差三年,她都不敢相信,有这样面容的一张脸,在东宫却没动一点儿歪心思。
“你也太小心些了,太子妃先前也时常说过,要你去走动。”余嬷嬷望着她,忽然道。
翠珠摇了摇头,笑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能因为我的事再让娘娘劳心。”
她心里清楚,自己这样脸、这样的身份,贸然在外头走动只会后患无穷。
余嬷嬷似是被她的话提醒,示意左右关上门,正色道:“翠珠,我有话对你说。”
翠珠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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