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心然笑了笑,恍然想起什么,又道:“对了,上次群芳宴时,初晴不是将我送姐姐的那只镯子打碎了吗。一直答应要再送姐姐一只的,奈何一直未寻得合意的。如今倒得了一只,是皇上前些日子刚赏的,玉质极好,便一直藏着,不舍得戴。今日特拿来送于姐姐,还望姐姐不弃。”说着,从玉乔手里接过锦盒,笑着打开。
楼心月低头一瞧,是一只翠绿的玉镯,玉质通透,映着窗外雨后干净的阳光,泛着幽润的光。
拿起来瞧了瞧,道:“倒真是极好的镯子,如今算是很难得的了。”
“姐姐能瞧得上,也是这只镯子的福气,便收下罢。”
楼心月也不推脱,“妹妹既如此说了,我便收下了。”
吩咐初晴收下,一时又想到昨夜窗外的身影,便问:“对了,午膳时我见皇上腰上那块玉佩不见了,不知妹妹今晨伺候皇上更衣时可见着了?”
楼心然顿显茫然,想了好一会,才道:“妹妹倒不曾注意。”
“就是系于皇上鞶带上的那块凤翎血玉,听说极是名贵,还是先祖皇帝曾传于先帝,后又由先帝传于皇上的。皇上一直戴在身上,妹妹想必也见过的。”
楼心然犹豫了半会,终于道:“只是,我不曾伺候皇上更衣,所以……”
楼心月心底一惊,面上却依然端着平静,不解道:“向来嫔妃侍寝都是由嫔妃侍奉更衣的,妹妹怎么?”
楼心然低头道:“妹妹也不瞒姐姐,皇上只在妹妹那歇了半宿。半夜时听到一声响雷,皇上不知怎的,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便叫人更衣离开了。”
听到这里,楼心月的面上已不能平静,忙问:“那妹妹可知皇上去了哪里?”
楼心然摇了摇头:“我也不知,皇上吩咐了谁都不准跟着。”
所以,昨夜之人定是欧阳墨轩无疑了?
是了,定是他怕她害怕昨夜那雷雨交加的夜晚,特来陪她。不想,却遇到了欧阳睿之正与她在屋里,所以悄悄的站在的窗外。
既然如此,又为何他今日丝毫不表现出来?
如今看来,只能等找个机会问问欧阳睿之了,不知他昨夜可否追到那人。
送走了楼心然,楼心月的心里一直惶惶不安。
“娘娘。”初晴拿着楼心然刚送的镯子,问:“娘娘要戴这镯子吗?”
楼心月抬头看了眼,喃喃道:“放于库房收起来罢,本宫不想戴。”
“是。”
初晴应了,转身去了。
初夏看向楼心月,关心道:“娘娘今日是怎么了,一直惶惶不安的,可是有何心事?”
楼心月想了想道:“初夏,你去打听一下,睿王爷今夜可歇在宫里?”
“娘娘。”初夏面露难色,劝道:“娘娘,请恕奴婢多言,娘娘如今已是皇后了,而他是王爷,娘娘实在不该与他有太多的牵扯。”
“本宫知道,本宫并无他意,只是有件事想向他问清楚。你去罢。”
初夏不好再劝,只得应了。转身刚欲离开,却听楼心月又突然问道:“对了,怎么一直不见袭若,她去哪了?”
初夏转身回道:“奴婢也不知道,想是出去办差事了罢。”
“本宫知道了,你去罢。记住,千万不要让人发现。”
“是。”
初夏再次应了,这才退了下去。
经过一番打听,欧阳睿之并未歇在宫里,而是回了他在京都的府邸——睿王府。
这倒让楼心月心下暗暗松了口气,如此,她只要趁着深夜出宫一趟便可。而欧阳睿之若是歇在宫里,反而会引人耳目。如今欧阳墨轩已对她有所猜疑,她切不能再让他生疑。
作为一个帝王,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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