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边虽然没出什么么蛾子,但倘若被他发觉,他恼怒之下未必就不会对我出手,那里荒山野岭的,我就是死在那里,只要他处理好我的踪迹,云定天纵然想查,也必然会断了线索。
况且只有活着的我,方才会对云定天有用,倘若我死了的话,云定天亦未必会查根究底,那样的话,我本以为瀑河对我的顾忌岂不是全无用处,想到这,恐惧就像缺堤的洪水迅速占满苏华心房,满满地溢出。
想到自己方才想到的计划,这才晓得自己是如何的大胆,如何的危险!但如此好的机会倘若就此放弃的话,尘断林怎么办!以我目前的实力贸然进入岂不是九死一生,“该死!云定天怎会让我进如此险境,难道他就不怕我折在尘断林中吗?”
“左又不行,右又不行,横竖都是死,不如···”一念及此,苏华抬起一直低沉的头,拿起灯台下的灯剔将烁着黯淡灯火的灯蕊挑出,火变得更旺,“啪”的爆出了火花,室内变得更为敞亮,苏华的眼反射着灯光,兴起熊熊的火焰在眶中燃烧“就此一搏!”
锋锐的眼神很快被垂下的眼皮所掩盖“但一搏,并不代表有勇无谋,我的轻功虽有所提升,但与瀑河相比仍然是相去甚远。”想到这苏华将目光移向床铺,他起身离开座位,单膝压在床上,俯着身子翻开床席,露出泛黄的木质的床板,从身上摸出一把约莫五寸长的铁制短匕,将匕锋抵在榉木床板枕头的位置处。
苏华手臂暗暗用力,匕锋陷入床板大约一指节深,他用力一挑,一块长形的床板被挑开,里头实木早已被他挖空做成暗格,但里面仍被他放置着一块实木,以免被有心之人敲打木板察觉出木质有异。
他精心所制的暗格正是为了放置两本秘籍。
苏华拿起《穿花蝴蝶步》翻开,书页的声音响起,细细的察看良久,方才合上秘籍,目中流漏出沉思的神色,暗道“梅花桩与倒吊练力术?据书中所叙练成这两种修行的方法,此轻功的威力就能显出八九成的火候,到其时步法鬼魅,穿花逐蝶,片叶不沾,怕就是跟瀑河的身法比起也是不遑多让了!”
将手中的秘籍卷起,苏华负手沉思道:“在轻功的修行上我本想择优而练,不成想这倒是逼着我将这《穿花蝴蝶步》练至大成。
“只是修行这轻功,想达到一定的火候,没点时间可不行啊!这时日一耽搁,纵使我的计划能成功,拿到钱财!我也没时间用药浴修行烈阳锻身诀啊!
想到着苏华不禁重重的叹了口气,双手负于身后,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起来了,空荡的方间,除了他呼吸的声息,就只剩他略带急迫的脚步声。
终于步伐的声音一停,苏华呼气中,紧紧的抿了抿唇,决断的目光外露,“未知以我目前烈阳锻身诀一层的身体强度,从今日开始到尘断林的试炼之日为止,不眠不休之下到底能不能够将两者兼顾。”
时不我待,苏华迅速将手上的秘籍放归原处,将床铺的衾被卷成条状,往里头放置满卷成团的衣服,再往枕头处置上一见黑色的衣服,苏华后退数步隔远一望,若不靠近细细察看当真彷如一个人在熟睡一般。
苏华暗暗颌首,如此一来就能瞒过小玉了。
他快步推门而出,脚步声却倏然之极令人难以察觉,深夜时分,苏华手提着斧头避开门派中巡查的门禁的巡卫,一人在后山寻了处隐秘之所,此间长着一颗七八丈高的大榕树,竟有三十余丈之宽,一木成林,从树的分支上还垂下无数尾指粗细锈褐色的气根,隔远一看仿似垂落胡须一般。
苏华半蹲着身子,俯腰抓起一把泥土,在手掌中搓开,黑褐色的泥土带着晚间湿气的冰冷从指间的触觉泛起,但泥土并没有成泥泞状态,他望着手中的泥土目露满意之色。
“此地虽带着夜晚的湿寒,但泥土却并不算太干燥,将梅花桩打在此地,亦不会显得根基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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