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了什么,令你心虚了?”说着,他的眼眶里射出两道尖锐的目光,似乎要试图戳破季桓之的防备,刺探到内心。
“没有。”季桓之紧蹙眉头,与李密对视,丝毫不避对方目光。
李密凛然看着他许久,忽然发出一声嗤笑,道:“你若是一直用此等目光视人,怕不是要当一辈子的力士。”
经这句话点拨,季桓之会意,忙低头道:“小人不是有意冒犯,还望李总旗恕罪。”
李密只是微微一笑,又转向王嫽,道:“王娘子,前两次你都是守口如瓶,今晚发生了这样的事,你还打算继续隐瞒吗?”
事到如今,王嫽轻叹一声,道:“看来你们和其他厂卫人的确不一样,也罢,奴家便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你们吧。”接着,她先替蒋潇潇将未喝完的药喂完,将其安顿好,然后和李密、季桓之二人进了自己的房间,将事件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其实,奴家在去年年底,就已经攒够了银子为自己赎了身。可就在奴家刚打算寻个其他营生的时候,好姐妹蒋潇潇忽然患上了一种冬热夏寒、四肢麻痹的怪病。奴家不忍心见她没了生计,被丢出勾栏院等死,便和其他姐妹一块儿凑钱,送她来京师寻访名医。可四大名医瞧完之后都说除非有龙涎香、海马和天山雪莲做药引,否则几乎不可能医治。而奴家携带的银两逐渐用尽,且不论能否找到这三味药,即便找到,也买不起了。无奈之下,只得再次签订年限契约,委身于凤鸣阁,积攒汤药费用。”
季桓之听罢心中感叹:为了姐妹不惜再入烟花柳巷,这女子有情有义,估计许多须眉也不及她。
王嫽顿了顿继续道:“就在奴家以为这辈子都救不了潇潇妹妹的时候,忽然有一天一位客人与奴家聊天,知道了我的难处后,他忽然告诉我,他能弄到这三味药材,但帮我的前提是必须答应他一件事。”
“喔——倒像是专程和你说事情一样。”李密长年探案,见过许多此类情形,张嘴就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现在回想起来,倒真如李总旗所说的那样了。”王嫽道:“当时奴家有了希望,顾不及多想,就当场答应了他。然后他告诉奴家,叫我在四月廿一那一日的凌晨,也就是前些天,在凤鸣阁后院等候,说会有一前一后两个人来到后院,前一个人不用管,后一个人进来问前一个人,只管说不知道。”
季桓之听了此话,不知怎的心里一凉,像是被浇了瓢冷水:一前一后两人,前一人是刺客,后一人自然是我了。亏我方才还暗暗称赞你有情有义,没想到陷害我一事,你也有份。
“然后呢?”李密继续追问。
“然后他就没有透露更多东西了——”说到这儿,王嫽转向季桓之道:“其实那夜东厂番役进来的时候,奴家就大概明白整件事情都是他们设计的。但是奴家为了得到药材救姐妹,所以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眼看着阁下被番役抓走。奴家绝非有意说谎,实在是……”
“罢了,反正我又没死不是?”季桓之想假装不介意,但事关自己性命,怎么可能没有情绪,所以他说的是不在意的话,可语气中却是凝着一股怒意的。
李密更关心与案情相关的东西,接着问道:“那后来那名客人有没有把你需要的药材送给你?”
王嫽道:“送是送了,不过他并没有亲自送给奴家,而是在直接放在此间居所当中,奴家半夜回来一开当间屋子的门就看见放在了桌上。适才奴家给妹妹喂的药,正是拿这三味药做药引子请名医配的。”
李密又问:“那你后来可曾再度见到那位客人?”
王嫽摇头道:“除那一次在凤鸣阁交谈后再也没有。”
李密嘀咕:“仅见一面,行事干练不拖泥带水,的确和记载中的暴雪坊很像。”他认为基本上可以确定了,驿馆行凶的刺客的的确确就是暴雪坊中人。只是有一点很不合常理,“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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