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将旦角叫到面前。
那旦角螓首微倾,双目含露,款款走到跟前,欠身施礼,真是有说不出的万种风情。
“小罗,”申用懋道,“我且问你,最近你和王初鸣王公子的事情进展如何?”
寇小罗满面娇羞地说:“申公子休要提这般惹人羞的问题了。奴家与王公子的事,申公子心知肚明即可,万望不要问得如此详细。”
申用懋面带笑容道:“我可不敢嫉妒你们一对才子佳人。他最近是不是带你出去玩了?”
寇小罗只是含笑,微微点头。
“喔——”申用懋亦点了点头,接着忽然问她:“那几日王初鸣出疹子,在家养病,你们二人是去哪儿游玩的?”
“呃……”寇小罗倒像是不怕他诈唬一般地反问道:“王公子那几日出疹子?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啊?”申用懋道:“虽说前些天本公子一直在凤鸣阁,而王初鸣出疹子的事了解的人也不多,但——这并不代表我就不知道。”
旁边的裴少亭早用右手擦拭起了额头与耳鬓。
寇小罗低头不语,应当是想不出来应对的话语了。
“王公子好面子,脸上出疹子这种事不想让人知道,所以才嘱咐你对别人提起时说成是游玩吧?”申用懋问道。
寇小罗就坡下驴,顺势道:“的确是这样。申公子果然明察人心,这都瞒不了您。”
这下换朱后山发懵了:方才你还一副要惩戒寇小罗的样子,怎么忽然之间就反转了态度,不但不斥责她撒谎,还帮她解脱呢?但无论怎么说,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我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于是朱后山也不加理会,在申府中又待了会儿,陪申用懋聊了聊文史,外加喝了顿酒便告辞离开了。
朱后山走后,申用懋命仆人烧水准备洗浴,一大家子也各有各的忙,一天就要这么过去了。
但令人意外的是,门房正准备关门的时候,却又见朱后山折回来了。
“山爷可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门房问他。
“确是有东西落下了。”朱后山随口答了句,旋即迈步进门。
此刻申用懋正打算等水烧开了洗澡,随后就寝,见朱后山再次进门,不免奇怪:“山爷怎么又回来了?”
朱后山对他说:“申公子,明人不说暗话,你把刺客交出来吧。”
申用懋一脸糊涂:“什么,什么刺客?”
朱后山凛然正色道:“申用懋,你藏匿包庇犯人,已经触犯了我大明律。如果交出犯人,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申用懋失笑道:“包庇犯人?我哪里包庇犯人了?山爷莫要再说笑了,方才还聊得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你就说我藏匿刺客,是不是中邪了?再者说了,我府上怎么可能有刺客?”
朱后山道:“刺客就是你申家班的旦角寇小罗。”
申用懋一语否认道:“小罗?她怎么可能是刺客?”
“是你告诉我的。”
“我告诉你的?”申用懋愕然。
“还需要我细细解释吗?”朱后山反问。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朱后山说:“其实这一切被识破的原因,正是因为申公子你太慎重了。”
由于从父辈开始便和厂卫打交道,所以申用懋也得了其父的家传,万事谨慎。今天朱后山不过随口问了句唱旦角的是姐姐还是妹妹,申用懋就立刻想到裴少亭所说的“小罗陪王公子”游玩这番谎言很可能被识破,从而引起怀疑。因为王初鸣出疹子这种事,尽管现在知道的人还不多,但此等小事又不是什么大秘密,往后肯定会传开的。
申用懋为了当场消除怀疑,所以叫来寇小罗,让她“承认”“那段时间是照顾王公子”的这一说法。
“为什么区区一个戏子值得申公子如此大费周章,当着朱某的面质询?想必她一定不仅仅是一名戏子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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