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淮安所有的解释全数咽了回去。
看着炸毛不爽快犹如跳脚小松鼠般的墨七,忽然就开窍般的明白了什么。
她这是吃醋了吗?
所以墨七在乎他是吗?
那他可不可以认为,她也是喜欢他的?
“你为什么不高兴,是不是”
还未问出口,墨七一句话浇灭了他所有的热情火焰,让他彻底来个透心凉。
墨七道:“豫淮安,你这找的女人不靠谱啊,姚婵儿摆明了心机深,即便不是绿茶婊,也不是什么善茬,你放着这样一个女人在身边,日后我找的男人该怎么办?难道也要找个腹黑的?可是我更喜欢单纯些的,譬如蒋含笑那样的纯纯小白兔之类”
豫淮安差点呕血。
呵,他还真是自作多情了。
豫王府。
墨七顶着一招黑脸直接去了豫王书房。
父子俩一碰面,脸色都不算好。
豫王因为豫逸远的事情还未消气,又对上自己大儿子这张谁都欠他几百万银子的怨气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至于墨七,则是对豫淮安的草率答应耿耿于怀。
“什么事情,风风火火成何体统!”
豫王瞧着还在嘎吱作响的书房门,忍不住蹙眉沉声。
墨七随手将门一关,自顾坐到了豫王下首边的位子上,张口就来,“我和您说说你小儿子的事情。”
豫王眼皮子一跳,有种不好的预兆。
他从未见过这样烦躁的豫淮安,或者说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大儿子从来都是得体有主张的,虽然寡言了些。
“你?”
“他参加科举一事,也不是不可阻止。”
豫王话未出口,墨七率先讲道,讲完便双眼直视前方,让豫王瞧个透彻。
半响,豫王收回目光嘲讽道:“怎么,你之前不是还挺身支持他的吗,如今转个身就说这样的话?”
“那又如何,我前一秒是支持那就是支持,我下一秒想反悔就能反悔,豫逸远又是我的谁,我犯不着为了他做尽所有,到头来自己背锅。”
墨七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了,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到了她那儿,面对着豫王说了个干脆。
豫王听的额间青筋直跳,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打死眼前这个儿子。
“不兄弟友恭就算了,你竟然还做那背地里暗害的小人,豫淮安,这就是你这十几年来的教养?”
豫王忽然涌出一股失望,他从来不曾这样对这个儿子失望过。
“怎么,觉得我这样子的,不配当你的儿子了是吗?”
不得豫王回答,墨七又悠悠说来,“其实也不算难接受,你一早不要对我期望过高,也就不会抱着那样大的失望。或者说,你不要抱着豫王一家必须是从军报国的大志,也就没来得那么多烦恼。”
豫王原本恼怒阴沉的脸变幻几许,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他怔怔的看着墨七许久,却终于从中看出些门道来。
“你?”
“混帐!”
豫王忍不住拍桌子,大吼一声道:“你这个竖子,什么时候如此纨绔不知礼数!”
墨七笑的坦然,点点头说道:“行了,比起逆子之类,想来纨绔更让您接受不是么!更何况,我是否纨绔您心中有数,今日也就打个比方而已。言归正传,豫逸远的事,我提议让他去考,反正考不考的上还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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