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李金凤朦胧之中听得大青马打了一声响鼻,夹谷杵好像和大青马交流什么?伏在夹谷杵耳边问:“杵哥,有什么状况吗?大青马说什么了?”
夹谷杵忍着笑说:“大青马说,刚才起了好大一阵风,吹得她冷得受不了。”
“没有起风啊,哪里来的风?”
夹谷杵笑出声来:“你傻呀,她说我们刚才滚草床制造了好大的风。”
李金凤明白过了,掐了夹谷杵一把:“杵哥你心大呀,我们身处绝境,不知道明天会怎么?你还有心情调侃。”
夹谷杵说:“师姐,刚才我好像听到悬崖上飘来一管铜笛之声,在为我们奏乐。”
李金凤说:“是杨红菱的《春来早》,我也听到了,这里怪事呀。”
“哦,原来她那只曲子叫《春来早》,我一直没有问过她,这名字,好。但她怎么会来呢?这不可能啊?”
“我也感觉奇怪呀,可我确实听到了,就在我们激情的时候。”
经这一闹,李金凤了无睡意,这才说起李莽新死后的事。
李金凤断断续续地说:“那晚,为救你和杨院长,我爸组织劫狱,不想孙师母和杨红菱救人心切,提前动手,结果都中了刘迪龙埋伏了。刘迪龙埋伏了二十多个兵,请了倪焕之前来助阵。孙师母被石灰弄瞎一只眼睛,我爸,曹勇先、张志育、查大国死在倪焕之的剑下。你和杨院长死于黄大炳的刀上。要不是师祖出手,后果不堪设想。李百戥死于沈飞廉之手。你们七个人的尸体被示众三天。现在大院是沈飞廉当了管家,单学章当了镖头兼着护院。忠义堂被刘迪龙他们趁火打劫一把火烧了,抄家是他们主持的,刘迪龙、黄大炳和林多三都发了财,徐如海也发了财。天贡书院辟成了魏阉的生祠。星儿被卖,扇儿还在,佟欣走了,姚芹还在,沈香奇还在。桕弟和袁武、赵四平都在兵器库疗伤,师祖半年前死了,杏儿妈妈照顾着他们。杏儿在你为南门夫人守坟的草庐里守坟,她说要为你守坟一年。杨红菱杀了马家乐,被官府通缉,隐身在白云观。好在她没有户籍,连肖像也没留个,那个通缉只有个名字,官府就是见了她也不认识。想不到的杨院长一直雪藏着红菱,却还埋了这么远一个伏笔。”
夹谷杵问:“杨红菱怎么杀了马家乐?”
李金凤说:“我们当初从落金岭跟踪刘百山到澧阳锦衣卫所,杨红菱发现镣铐的钥匙由马加乐管着,这样在望江楼设了个美人计,灌醉了马家乐搞到钥匙到易伯那里复制了两套。后来在劫狱之战中孙师母眼睛被石灰伤了,杨红菱在街上买药,偶遇马家乐。马家乐不知道杨红菱是什么人,纠缠着要娶她当小老婆。杨红菱虚与委蛇,说你准备房子。结果他还真准备了房子金屋藏娇。杨红菱憋了一肚子郁气无处发泄,正好杀了他北上。到汴梁时,又救了一个采风团的交通员曾蕊蕊。到白云观之后,因为舵主还需要情报,所以杨红菱和曾蕊蕊搭档,白舒仝和伊茂福搭档,四个人搞情报。我就到了顺泰镖局,搞情报传递。”
夹谷杵听了,血脉喷张,撂下一句:“师姐你放心,前半生当公子当分舵主,我想罩住兄弟姊妹,但一没有能力有限,二也是缩手缩脚,呆头呆脑,结果连命都玩没了,还牵连杨院长和师傅师弟他们也搭上了性命,我们东林党几乎被赶尽杀绝,革命处于了低潮。后半生,小点说,我带我的兄弟姊妹杀出一条血路,吞了我们的,让他们吐出来,欠我们的,让他们双倍奉还,害了我们的,送他上西天,大点说,为民除害,为国除奸……”
夹谷杵正说到激动处,听得大青马站了起来,起来一看,天上已经一颗星星都没有了,一片漆黑,侧耳倾听,听得江中突然波涛汹涌,浪声如吼。
夹谷杵问大青马:“大青马,是大白蟒回来了吗?”
大青马说:“他的嘴里插着宝剑,自己弄不掉,进不了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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