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貔木英伸手一拉,李金凤才从粪凼里跳到岸边。
貔木英止不住笑,小声问:“师姐,你吃我的独食呀,味道怎么样?”
李金凤抹了一把头脸上的蛆虫:“我不是怕狗吗?”
貔木英笑笑问:“你要不要再到河里洗洗?”
李金凤望了一眼黑暗中的小黑屋说:“快,小黑屋好像没有动静,难道周大人遇害了?救周大人要紧。”
貔木英猫腰上前,就菜地沟里贴近小黑屋的北门。
貔木英就围墙边上朝里一望,看到汤知县后院的房子里有灯。因怕院子里随时来人,也就没有越过围墙,只是贴在小黑屋的西墙边,将柴草轻轻搬开一条缝,贴在板壁上听屋里的动静。
貔木英一听,屋里没有人走动,只听到有人在哼哼唧唧自言自语。
貔木英一听,是周应秋的声音。
听了周应秋这番哼哼唧唧的自言自语,貔木英好容易来止住笑:周大人,既然你还能哼哼唧唧,那就没有性命之忧。周大人,不是我狠心,你不吃点苦头,也不会知道我们的好。让你享受一会哼哼唧唧。
李金凤往南,伏在围墙上一看,里面是个院子,院子和小黑屋之间,有条过道。
李金凤以剑当支撑,跳到过道里,就板壁缝里望小黑屋里一瞅,里面黑灯瞎火,侧耳一听,里面有哼哼唧唧之声。
李金凤一听是周应秋在哼哼唧唧自言自语,想笑,没有笑出来。
李金凤一想:这里没有看守,肯定是两个捕快抓了一个烫手山芋,正在汤知县的家里商量对策。周大人,你能哼哼唧唧,不会死。我现在救你出去,一点都不取彩。你堂堂周大人既然被汉口捕房抓了进来,岂能悄悄地跑路?要走,也要走得轰轰烈烈。
李金凤想到这里,回身埋伏在过道靠西墙的拐角处,静观其变。
周应秋正在绝望地哼哼,突然前门呀地一声响,瘦子举着蜡烛和胖子进来了。
周应秋抬起眼皮,一看汤槐荫没来,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蔫了:“怎么?汤知县没来?”
瘦子插好蜡烛冷笑说:“威总,我们报告了汤知县,汤知县说他确实认识一个叫威总的伙夫,但他不认识一个叫威总的大盗。”
周应秋一听,火冒三丈,忘了自己是个囚徒,摆起了往日在衙门里的谱来:“够日的龟孙子,汤槐荫你躲着老子不见?好啊,算你们狠啊,敢吃老子的黑,灭老子的口?等下老子的护卫来了,看不把你们一个个剁成肉酱!”
胖子操起水火棍打了周应秋几棍:“你个伙夫大盗,你以为你是谁呀?你死到临头还耍威风啊?”
周应秋挨了打,但头仍然高昂着:“老子是谁?老子是都察院长钦差大人周应秋,现在放了老子,免你们一死!”
胖子哈哈大笑:“你是周钦差?你的腰牌呢?你的圣旨呢?你居然敢冒充钦差?”
周应秋说:“我的腰牌我的圣旨都在我的护卫手上,我的护卫武功骇人,等他们来了,你们死一百遍都不够。”
瘦子冷笑说:“威总,你精气神好,我们都熬你不过。你别做梦了,你就是钦差的伙夫,你勾结三个初出道的大盗劫杀了钦差周大人。案子我们就这样帮你这么结了。你应该知道,劫杀钦差是斩立决的死罪。我这人心地善良,不想看你多受罪,你拿出劫杀钦差的勇气来,自行了断,我们好报个畏罪自杀结案。这笔买卖你不亏,你看怎么样啊?”
周应秋大怒:“够日的,你们明明知道老子就是钦差,你们说老子是假冒,你们真黑,苍天,苍天啊,你睁睁眼啊!”
瘦子拿出一份口供来,让周应秋画押,周应秋不画。
胖子一棍打在周应秋的手上,按着周应秋的手摁了手印:“威总,这个结案你还满意吧?你看你的手印按得多漂亮啊?”
周应秋啐了胖子一口血水。
胖子轮起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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