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马,在温里穿行,穿过叠嶂山峦,掠过清溪碧河,溅起一地烟尘。
青阳如水,洒在那一张温文尔雅,看似却有着几分凌然正气的脸上。隐隐可见,那一张脸上密布着一切怒意和失望。
他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竟然会毁了这一步好棋。
南阳公主怎么会知道长孙柔的事?南阳公主怎么会突然造访?
难道是她,他的脑子飞速闪过一张面容,随即又摇了摇头,不会,她一贯识大体,也知道他的大志,断然不会为了这种事争风吃醋,做出什么不利于他的事。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任何事都有可能与想要的结果失之交臂,好在早有准备。马鞭重重一抽,又是一声驾,再此在天地间飞驰,风华正茂,也许就是这个样子吧。
宫墙之上,一个眉清目秀,神态怡然自得,此际的她正仰望着宫墙之外,好似想飞出去一般,她白皙的手指轻轻勾起额前秀发打了卷,她好似想到了什么,亦或是看到了什么,却见她面朝墙外的眉目含了一缕淡淡笑意。似一朵要出墙的花朵,艳滴,美不胜收。
猛又皱起眉头。尽管她知道他已经娶亲了,尽管她也知道她是一个好姑娘,她不想伤害她。但是即便做小,她愿意嫁给他。
陡然间,波云诡谲,乌云密布,还夹着几声闷雷,一场暴风雨好似酝酿许久,终于要来临。
杨颖没李秀宁的顾忌,她也时常自比于正义的天使,她那一双靓丽而带着几分明澈的眸子在长孙柔的面容上,细细打量一番。
只见她神色柔和中又带着倔强,即使即将要面临臭名昭著,眸中仍有几分炯炯。
她从未想过要治长孙柔的罪,她只是好奇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能让一个男人为了她向铜墙铁壁、坚如磐石的大隋发起挑战,自取灭亡。
由于南阳公主杨颖时常缠着杨广,受杨广影响比较大,而杨广骨子里是认为盗匪哪朝哪代都有,是成不了气候的。这自然也影响到南阳公主,她也认为尽管云羽看似很强,但终究成不了气候。
却未尝想到,竟然牵引出这一幕!杨颖眼珠闪了闪,凝眸沉声问:“长孙柔,你说的当真?你若是欺骗了本宫,我可以原谅你一次,不会怪罪于你。
但是你若是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本宫,那可就休怪本宫无。”
长孙柔重重点头,“回公主下,民女说的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甘当死罪。”
李秀宁指着长孙柔斥责道:“长孙柔,你竟然还敢不认罪。”
“来人,把李世民给我叫来,当面对质。”杨颖淡淡道。
此际一个影却溜了进来,面容含笑,举步轻盈,周充盈着华贵气息。
“长孙无垢,见过南阳公主。实在不巧,我夫君今早便去洛阳了。”
杨颖望着眼前这个优雅的女人,怔了一下,她说去洛阳,自然是可信的。
“长孙柔,你可有其他证人,你若是受了委屈,本宫是可以为你主持公道。”
杨颖起,跺了两步,淡淡道:“我常听父皇说,天下百姓不分高低贵jiàn),都是他的子民。现在就有些贵族,仗着我皇家的威仪,为祸百姓,狐假虎威,欺男霸女更是屡见不鲜。
李家虽是我皇家亲戚,若是薄待了你,但我也绝不会徇私。”
李秀宁瞅了眼周好似泛着寒气的杨颖,tiǎn)了tiǎn)嘴唇,闭上了嘴。这番话好似对她说的。
长孙柔蹙眉沉思,随即道:“李家并没有薄待于我,只是我腹中孩儿的的确确是李二公子的。”
长孙无垢皱眉瞅了一眼长孙柔,心中暗叹:“柔儿姐姐,你这是找死啊。”随即又瞅了瞅四个丫头,淡笑着问:“我知道你们也有为难之处,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南阳公主会保你们无事的。
大隋上下,无人不知,南阳公主可是陛下最疼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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