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这一处撕心裂肺的嚎叫声,惊扰了前方的官差。放眼瞅去约摸二十几人,一根火把,此际的云羽,身无寸铁,难不成退回去,成冤死鬼,被谁杀了都不知道。
只是那是二十几人,即便是真刀真枪也没有胜算,更何况此际他是赤手空拳。
在黑暗里,他的嘴角闪过一抹苦涩的笑意。重重一拳拍在墙壁上,登时一阵轻微的刺痛传入神经,他连连挥了挥一手,吃痛的轻微叫唤几声。暗自有些后悔,真不该一时气愤,反倒伤了自己。
不过随即他的耳根子一怔,只听见了哗啦啦的声音,云羽先是一怔,随即赶紧俯下身子,捡了起来。
原来是一快一快如樱桃大小的石子。云羽大喜,又重重拍了几拳,又是一阵阵哗啦啦的小石头如流水般滔滔而下。
这队人走的很小心,每个人的目光无不是借着火光向周际的墙壁上细细看着。陡然间,只听见嗖的一声,那一根火把竟然被打掉在地,只是火把却没有熄灭,仍旧燃着,举火把之人倒也机灵,赶紧去捡那火把,只是还未待他捡起火把,一把石子向那一根火把扑来。
一时之间,周遭又陷入了一片漆黑,二十几人亦是稍动起来。
陡然间一人大喊,“大家不要乱,各自戒备。”骚动之声这才小了些。云羽闭上眼睛,轻轻的如风而去。却听见几声啪啪响声,好似有人倒在了地上,二十几人亦是有乱了起来,云羽差点被砍一刀,好在退出的快。
一阵自相残杀,一阵哀嚎声响起,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每个人的心里,每个人好似都变得疯狂,少许便没了那种如野兽般的嘶吼声,不过仍是有细细如蚊蝇的呻吟声,显然是重伤倒地疼的。
此际的云羽许是也累了,亦或是为了消除疲劳,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径直躺在了地上。此际官与匪在一处,宁静而淡然。
地道出口已经被李靖封住,但是李靖并不却认云羽还在地道内。
他按照云羽最快的逃离速度,设定了一个搜索区域。
每一条巷子,巷子里每一个犄角旮旯,哪怕是自然垃圾场也不放过。每一间院子,院子里的每一个房屋,哪怕是茅厕也有仔细几次。
尽管这样的密度,这样细致的工作,对官差来说,工作强度也很大,但是从官差的面容上看,无一不是神气十足,光彩照人,好似有用不完的劲。
不知过了久,迷迷糊糊的云羽好似睡了一觉,还做了个梦,却又好似只闭了会儿眼。
通量火光和急促脚步声压抑而来,尽管感觉速度很快,但声音却很轻。
火光越来越亮,借着火光几乎可以看清,此际的情形,原来那一批官军还有几个活的,只是多多少少都受了伤。
他们绝望的望着生冷而来的云羽,连求饶声都没有发出便闭上了眼。云羽将地上的刀,一把一把捡起,放在前方不远处,又脱下一个身材肥胖的人的衣裳穿在身上,割了几个脖子,抹了一头一脸的鲜血。
躺下盖上几具尸体,尽管动作步骤很多很繁琐,但是做完这些似确实眨眼之间。
李元吉总算是在众人搀扶下过了来,这一次李元吉很谨慎,将举火把的护在中间,而且火把不再是高高举起,而是举得很低,好似身怕火把被打掉一般。
许是李元吉又将前头遗失的火把捡了回来,只见这一支队伍此际约摸有四根火把。
李元吉的嘴角有一抹未干枯的血液,尖尖如初荷的下巴本来很优美,此际却沾染着血污,显得有些邋遢。其实莫说下巴,李元吉其他地方也很邋遢。
束的很漂亮的发髻有些凌乱,有几根发丝已经滑落在脸颊上。
那一件官府也沾染不少泥尘,不似以前的那般鲜丽耀眼。他的腿许是又受了伤,尽管有人扶着,瘸拐的迹象看上去却依然比之前要重。
看他倒映在火光中的神色显得有些狰狞,凝重的狰狞,那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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