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和老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
窗外的阳光透过纸糊着的窗户纸照射了进来,我揉了揉眼,床头的蜡烛台已经摆着半截熄灭的蜡烛,大量的蜡烛油顺着台柱流在了桌面上。
我推了下老鸨,他处于一种半醒半睡的状态里,被我这么一推,喃喃了几声,搓着胳膊就爬起来了。我穿好了衣服,下楼。
厅堂是半点人影都没有的,出了大门,才看见唐海棠站在不远处的边上,打了盆水,弯着腰侧着脖子在洗头。水淋湿了她的头发,使其变得有些晶莹剔透,水又顺着她的脖子滑过,沾湿了她的衣服,衣服湿后黏在了她的肌肤上,使得她刚刚发育逐渐饱和的身材轮廓勾勒了出来。我看了脸上不由得泛起了两片红晕。
就在这个时候,唐海棠的脸转了过来,目光正好注碰了我,看我一脸愣神的样,自然知道我是在看什么的,连忙又把头扭转了回去。我这才回过神来,立即低下头,尽力地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心里其实已经是臊得慌了。
用冷水洗了把脸后,我便去吃柏叔给我们准备的午饭了,实际是就是早饭只是我和老鸨起了晚罢了。感到厨房口,就瞧见老鸨已经在那头吃起来了,手里攥着大饼,蘸着酱大口吃着。
我没说话,坐下来拿起筷子来正要夹口咸菜吃,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小腿处传来了一阵刺痛,这莫名的疼痛的来源我是心知肚明的,连忙挽起裤腿来一看,那个鼓起的疙瘩已经爬到我的腿关节那里了!
“徐轩怎么了?”老鸨意识到我的不对劲,嘴里的东西还没下咽,就连忙把头凑了过来查看,随后脸色一变,“唐姑娘已经在你大腿跟那里绑了根沾过黑狗血的红绳了,理应阳气颇重是可以压住小妖身上的阴气的,没想到这虫子还能挪动,看来这种小妖不同寻常啊!”
我仔细看那个疙瘩,它像一颗瘤子一样硬生生地卡在了关节后头的腘部,我弯曲了下脚,又是一阵细微的疼痛,虽然不是那么的明显,但是硌得难受。仅仅一天不到的时间,它已经是挪动了三寸有余,按照这速度看来,别说十来天,四五天的时间就可以爬到我的肠胃里去了!
我顿时没有了吃饭的欲望,苦着脸。
老鸨见状也是安慰我:“徐弟弟你颗别怕,有我刘小爷在呢,我们现在先用这红绳镇着缓缓,再过三天的时间若是还没有什么效果显著的法子,我就把你带到县城里去,郑州这里的民间高手有好些个是我的旧相识呢,他们定能有办法的。”
老鸨这么一说我心里才好受了点,楞了小会儿后抬头对老鸨说道:“哎你说,我要是不摄食了,这只住在我腿里的裁皮螂不就没有营养,那不就也爬不动了吗?”
老鸨苦笑:“这种妖就和蚊子一样,只要你没死只要你血没有干,都能在你身上吸取供给生存的养分。”
我听了也是悻悻的没说话,老鸨拍了拍我的肩头说,别想那么多了,慢慢都会有法子的,乐呵点。我听了点点头,又低头看了眼我腘部的疙瘩,便继续拿起筷子起来吃饭了。
吃完饭准备起来收拾碗筷的时候,却见唐海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们的后头,手里拿着一叠宣纸,随后放在了我们的面前:“你们看,这是柏叔给我们找的关于裁村的文献资料。”
我拿了一张起来看,上头写着的是关于裁村的历史。我不由的感到惊讶,原来着裁村几百年前就已经存在了,大概是晋朝初年的时候,那时候中国各地还未统一,郑州这块地也就就是靠经黄河这带的地方,当时是还没有纳入管辖的范围,被一个不知名的部落占据着,这个部落还是奴隶制,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便传闻黄河里住着一只大妖了,崇尚天地是当时的文化,部落首领为了求来年的风调雨顺就会拿奴隶去做祭祀品。这个刘大歪嘴也和我们说过,黄河底下的这只妖有个怪癖,喜欢人皮,首领就叫人把奴隶杀死,将他们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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