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燎原,这一夜,迸发出的点点烟火碎星,可能无法点燃任何东西,却在人心里,留下了一个可能,一个走出痛苦的可能,一个走向光明的可能。
当太阳渐渐东升,窗边的那支老挂表也滴滴答答的,走到了八点的位置,约定已经困得两眼发直,开始说车轱辘话,而且那话说得越来越让人听不懂。
古柏是清醒的,其实他可以3c5天不睡,睡觉对他来说,只是一种来自生前的习惯,天黑以后,他躺下去,只为了能梦见所珍惜的人和事。
如今,回到家乡,再也不用萧愁,他只想醒上10天,好好温习旧日的美好,再不想多睡半刻。
古柏想着丫头醒了肯定要饿,就悄悄和她说了句,自己要去买早点,约定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接着睡下,小哥拿起刷洗干净的铝锅,便走出大门,轻轻锁上。
走在早晨的街道上,没有人再能知道他是谁,看着曾经熟识的叔叔伯伯c大爷大妈,他不能打招呼,只能在鄙夷的目光中,穿着破旧衣衫走出了小区。
钱还是有的,所以穿得再破也没所谓,而且这是老渔把式送给自己的礼物,意义可谓非凡,这是他重生后,回到家乡,所得到的第一件礼物。
早点摊子还没收,古柏赶上个尾巴,买了几根油条c两个糖油饼,又打了一锅牛肉汤浇头的豆腐脑儿,想是够吃了,结了帐,转身要走。
可摊子的老板有些奇怪的问道:
“这是老古家的锅,他跟我这儿打豆腐脑儿有几十年了,你是他家什么人?”
古柏闻听心头一惊,不想还是被熟识的老板认出来了,可他不敢多说什么,因为自己的嗓音没什么变化,想是刚才点餐的时候,仅仅几句碎语,就被这位叔叔认了出来。
于是,他压低嗓子说道:
“昂,我是租客,古教授说您家的豆腐脑儿好吃,推荐给我的。”
“噢,这样啊,老古还好不?可有日子没见他了,他儿子的事儿,唉”
“昂?他儿子出什么事儿了?”
“你不知道?唉,算了,不知道也好,不给你说,走好,吃好下回再来。”
早点摊儿的老板说罢,转身去忙活生意了。
古柏的心中翻江倒海,想了很多,仿佛又回到儿时,那个无忧无虑的年代,眼前这一切,陌生而又熟悉,他真的回来了吗?怎么突然好想活在梦里。
摇了摇头,小哥端着锅回了家,一去一回,不过半个多钟头,现在还不到9点,自己独个匆匆吃过了眼前怀念已久的味道,满足的跑到大屋,打开老旧的电视,把声音关小,静静的看起了节目。
家中斑驳的墙面陪伴了他的整个童年,甚至那扇破碎已久c仅是用胶带黏贴的窗户玻璃,古柏都不曾见父亲换下。
问他究竟是为了什么,父亲只是说:‘凑合用,不碍事的。’
就这样,他窝在沙发里,抱着靠垫,看着电视,直到午后。
约定睡到太阳晒透了屁股的时候,这才起身,丫头打着哈欠,挠着蓬乱的长发,穿好鞋,跑到洗手间去刷牙c洗脸,却发现古柏早就给她挤好了牙膏c烧好了洗脸水,约定不由得一乐。
大中午的,吃着早点的女孩坐在大屋的饭桌前,边嚼着c边呆呆看着古柏,仿佛那是一尊雕像。
坐在餐桌前,古柏提起约定喝剩下的半瓶鸡尾酒,小酌半口,也算是说话算话,陪她喝过了,看着丫头拿着糖油饼纠结,小哥笑着说道:
“怕胖就吃半个,豆腐脑儿有的是,我从小吃这家的,味儿很地道。”
“哦,那就吃半个”
“对了,给你看个东西,你瞅喜欢不喜欢?”
说着,古柏从怀里掏出一袋很漂亮的石子,递到了约定眼前。
女孩拿起一看,确实很是漂亮,不仅颜色温润泛着金属蛋彩,质地更是很特别,大小也和珍珠差不多,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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