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个皇帝是他们的舅舅,也不成。
凤云城将兄弟俩的动作看在眼中,淡淡加了一句:“你到乐师府去,退下吧。”
凤宴笙看了眼领命退下的卢萱,眸光微动,然后不动声色的移开。
宫宴继续。
只是发生的这个插曲,足以让下面的人想出了多种的可能。
夜王府的二公子喜欢那红衣女子,皇帝也想纳为己有,只是碍于凤宴笙的原因,才勉强的将人放到乐师府。
这样一来,就可以避嫌了。
宴到三更才散,凤云城大步回寝宫,身后程公公急步紧随而进。
凤云城眸沉如水,一个回身,大手拍在桌案上。
“怎么回事。”
程公公一愣,正要解释,又闻凤云城沉声道:“朕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程公公,暗中派人到苍南一趟,查一查齐家余党。此女样貌与齐家某位叔伯有几分相似,她突然出现扰我外甥的心,必是有备而来。”
闻言,程公公大惊。
“皇上您是说此女是齐家余孽?此次进京就是要来搅这浑水?”
难怪皇上会整晚都盯着那女子瞧,原来是因为这个。
甚至是冒险将人留在了宫中乐府。
“查一查。”
“是。”
程公公不敢怠慢,连夜去做安排。
凤云城捏着拳,拧紧眉坐在案边的椅子上,望着外面的弯月半晌执起笔,马上有太监上来磨墨。
凤云城快笔写下一封信,交给旁人,道:“快马加鞭,送往祁洲府。”
“是!”
暗里来暗里去的人从殿外进来,拿着皇帝的书信,连夜出发离开了皇城。
走到窗前,凤云城背后而立,面容沉沉。
这件事本来很简单,是就杀,不是就视而不见。
凤宴笙向来稳重,今日在殿上的表现虽然很正常,可是秦湟极所言却告知他,凤宴笙与那红衣女子有着瓜葛。
这一点不得不让凤云城在意。
马车内,秦湟极眼神无比静的看着正沉思的凤宴笙。
“二哥说不必我来操心,现在并非如此。”
“在殿中你所说的那些话,足以让人拿捏把柄,夜王府一家独大,早就让朝中的那些人虎视耽耽,有不少人在皇上面前挑拔我们之间的亲情。帝王家,最无情,一旦皇上的疑心病起,那等待我们夜王府的就是灭顶之灾。”
秦湟极却半点波动也没有的说:“我只知,二哥要错过最好的机会了。”
凤宴笙苦笑,“湟极,你还是太小了。”
“娘亲说,有些事是忧也忧不过来的,叫我不必愁。二哥既然喜欢那女子,为何藏在心中不说?你可是在忧什么?”
凤宴笙按了按他的肩:“湟极,你真该离娘亲远些,这样,你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不好?”
“不是不好,是这世道,你不能这样。”
“世道如何与我无关,只要我自己过得舒适就好,这是娘亲与我说过的话。难道二哥也认为娘亲说错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二哥这是不诚实。”
凤宴笙按了按额头:“”
乐师府。
卢萱退下一身红装,穿上宫女的衣裙,从乐师府里摸索出来。
宫中乐师府离前朝有些偏远,卢萱带着领牌在宫中走动。
宫中的地形,她得好好察看。
却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凤云城的眼皮底下。
凤云城背着手,一手拿着折子在阅,有人稍无声息的在后殿进来,站在凤云城的身后汇报:“皇上,人出了乐师府。”
凤云城眼都没抬一下:“继续盯着。”
那影子又无声无息的离开。
过了许久,凤云城放下折子,起身外走。
安排好所有事的程公公急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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