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雄作为一方富豪,就算是迎娶小妾,自然也是要风风光光地大操大办,据白小小所述,白世雄找了许多个风水先生推算出来的良辰吉日,其实还有半月才到,但府里早已经准备起来了。
这时候经过了一个婢女,似乎还是头头的样子,看到了白小小东张西望游手好闲没有事干,以为她是新来的丫鬟,对着她就是一顿教训。
“你这个新来的怎么如此悠闲?是没事干了吗?还不快把老爷夫人们的衣物清洗了!”
安乐被这架势唬得一愣一愣,白小小似乎是见惯了这样的事,陪着笑,拉着安乐就抱起了原本在婢女手上的满满一盆衣物。
待婢女离开后,安乐问白小小为什么不反抗。
白小小无所谓地摆摆手道:“没事啦,我一直住在花园里,白伯伯又不让人进去,我难得出来,能帮到她们也算是出了点力吧。”
“那你每次都这么被当做下人?”
“没啊。”白小小摇摇头,“白府这么大,下人们也多,我每次都会遇到不一样的,她们又不认识我,只能当我是新来的,不过白子镜那个家伙不会,他屋子里的哥哥姐姐们也不会。”
虽说是为了来找宁逸,但其实更多的是安乐被白小小拉着瞎晃悠,刚刚的衣物被白子镜房里一个叫做春烟的丫鬟拿去了,白小小更乐得清闲,肆无忌惮了。
“安乐姐姐,我带你去找白子镜那个家伙吧,他房里好玩的东西多,有不少西洋的玩意儿。”
这倒是正中安乐下怀,她也正好奇白小小与白子镜之间的关系,如果可以亲眼见到他们的互动,总归是比较靠谱的。
于是她在心中默念:宁先生啊,不是我不来找你,是事发紧急,不得不去啊。
白子镜的别院倒是在这财大气粗的白府里是一股清流,种满了花花草草,空气中弥漫的全是花香,比那些胭脂水粉的气味好闻多了。
白子镜正在书房对着一张地图沉思,白小小轻车熟路地带安乐从侧门进了书房,蹑手蹑脚地挪到白子镜身后,准备吓他。
“哈!”
白子镜突然转身,做出张牙舞爪的动作,反而是吓到了白小小,她气得朝白子镜的背上锤了一拳,撇撇嘴,还不解气。
“小小,你又调皮。”
白子镜嘴角含笑看着白小小,安乐在一旁观察,这眼神中似乎有些许宠溺?
察觉到了被人注视的目光,白子镜看向了安乐的方向,见到来人是安乐,立刻起身作揖,请安乐上座。
“安小姐,请。”
“你看得见我?”
白子镜对这句话虽然疑惑,却也是礼貌性地点头回应。
安乐一直不喜欢儒雅书生的做派,她更喜欢之前在战场上救下的那个不畏生死的白子镜。
于是她摆摆手示意自己站着就好顺带问白子镜:“你怎么不去参军了?”
听到了这句话,白子镜的神色忽的一变,变成了满脸忧愁。
“我怎么不想去为国报效,可惜被父亲禁足在此,被人看押,与囚犯无异。”
好吧,是一个有雄心壮志的书生。
安乐不再打扰他们俩聊天,装作参观园子的样子出了书房,走了几步就轻手轻脚地返回了书房门口,偷听二人谈话。
“白子镜,你就这么想上战场去送死啊?”
“不可胡说,为国捐躯乃我堂堂八尺男儿义务,怎是送死?”
“上次如果不是你运气好,遇到了美人铺主,早就成孤魂野鬼了。”
“为国献身,死又何妨!”
“你这个人”
这种言情小说标准对白,安乐觉得自己是一秒也听不下去了,转身研究起了这里的花花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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