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说的,但您对我一直都这么好,我有点憋不住了。”
“王阿姨,有什么话您尽管说。”
“昨天林总和安迪回到家,一直哭,还喝了很多酒。林总对安迪说,说……”
“王阿姨,您放心大胆地说,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强着呢。”
“那我就说了。林总跟安迪说您是烂泥扶不上墙。准备撤掉您营销总监的职务。我听到这话,想劝林总几句,可我不敢跟林总说话,今天看到您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一直在犯愁。”
原来王阿姨早晨见我时神色紧张还有这么一层原因,不单单只为了没有叠被褥。连王阿姨都认为那个营销总监的位置是块香饽饽。可王阿姨哪里知道我去那个破公司上班心里有多难受。公司的员工把我当成了两种人其中的一种,一种是以嫪毐为首的靠那啥征服女人的男人,一种是武大郎,脾气好得被人戴了绿帽子,还遭人毒打,最后被奸夫**毒死在家中。
“王阿姨,这事我知道了。谢谢您对我的关心。”
“夏总,您真的不在意?那可是营销总监的职位?”
原来我一直认为王阿姨和我妈属于两类人。现在看来她们也是同一个战壕的。所不同的是,我妈脾气暴躁,对待不如她的人飞扬跋扈。王阿姨则性格温顺能够为了钱逆来顺受忍气吞声罢了。假如王阿姨是我的母亲,她能理解我现在的痛苦吗?她会同意我和王丽娟离婚吗?
离开家之前,我上楼从保险柜里又取出了三千块钱,把钱包撑得鼓鼓的。走出别墅,我来到平西王府路口南,一辆905路公交车朝站点驶来,我临时决定先不会延庆,去找关娜聊聊、
我上了公交车,幸运,车后排还有两个空座。公交车一路向南行驶,路面上到处都在施工,狭窄的街道变得更加拥挤。
我坐在车上,突然想起十几天前,公司营销部的那个营销策划在酒吧对我说过的一则趣事。那个营销策划是从xj考到bj念大学的,他家住在wlmq,他说他家附近有条街道就像是男人牛仔裤前的拉链,一想小便就把拉链拉开,拉开拉住,循环不断。他搞不明白,现在很多当官的对刨地为何情有独钟。不单单是wlmq,另外一个营销策划是sx太原的,说他们那里的街道也是挖完了填,填完了挖,每年不把街上的道路折腾几遍,似乎显示不出政绩。
城市建设这些年搞得如火如荼,重复建设也是风生水起。不单单是政府对街道改造或者维修。老百姓也不闲着,有俩钱就想换房,从这儿搬到那儿,从那儿搬到这儿,每搬到一处都要大动干戈,拆墙,刨地,忙得不亦乐乎。某些住户把支重墙都给拆了,把原本固若金汤的楼房折腾成危楼,物业责令他将房屋恢复原样,他也只能再花钱雇工人把墙重新砌好,也在重复建设。倘若遇到取笑他的人,问他这是何苦呢?他则振振有词,老子就不喜欢闲着,老子就喜欢折腾。
公交车过了立水桥,道路开始畅通。我仍在胡思乱想着、人其实就是一个闲不住的动物,不这么折腾就那么折腾。我也不例外,熬了一夜,不回爸妈家睡觉,跑到别墅来捉奸,完全是吃饱了撑的。我捉奸?以王丽娟的智商她捉我的奸差不多。我捉奸的目的不就是想离婚吗?离了婚好跟关娜重温旧梦,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干嘛非要捉奸?就让王丽娟和安迪出双入对吧。她和安迪过她们的小日子,我和关娜过我们的小日子,井水不犯河水。王丽娟说我烂泥扶不上墙,说明她已经对我失望了,这才明目张胆地把安迪领回家。或许王丽娟已经做好了离婚的准备,那再好不过,只是个时间问题。时间长了,感觉消失了,离婚也就水到渠成了。
我在炎黄艺术馆下车,步行朝关娜的住处走去。
到了关娜租住的房屋门前,我敲了几下门,没有人开门。我也有这个房子的钥匙,打开门,进去,里面空无一人。房间收拾的挺干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