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靠着独臂在家种田。她妈妈身体也不好,奶奶风湿性关节炎但仍坚持下地劳动,不过这家人特别乐观。杨文洁回到村子,写完作业就去帮助家里人干农活,晚上她还要给爸爸妈妈以及奶奶唱歌。“
“他们这样的家庭,政府应该救助的。”我插话。
鑫药说:“那当然,政府每年都给他们家亲自送去扶贫款,还给他们家办理了低保。要不是她妈妈的病,她们家的日子也会好转的。”
“什么病?”郑董急切地问。
鑫药说:“尿毒症。我在网上发过帖子,希望好心人救助,但救助的钱仍是杯水车薪。前些日子,医院说找到了肾源,可治疗费用将近三十万,她妈妈放弃了治疗。这次来北京,本来杨文洁死活不来,要在家陪她妈妈,她妈妈为了让自己的女儿长见识,苦口婆心地劝她,一定要她来北京开眼界长本事。前几天,有两名记者在酒吧听到了她的歌声,主动帮她联系北京电视台,希望她参加《音乐大师课》的面试。杨文洁一直惦记着她妈妈,怎么会去参加面试?本来我老早就想跟夏总说明杨文洁家里的情况,是杨文洁不让说。……”
“这么大的事,她不让你说,你就不说了?”我埋怨鑫药,“要是因为钱的事,让她这么小的年纪就没有了妈妈,你于心何忍?”
鑫药惭愧地低下头:“我也是尊重她的意愿,她不想让别人……。”
“鑫药,你好糊涂啊。”郑董几乎是用手指头戳鑫药的脑门子,“三十万块钱对你们来说是救命的钱,可对我来说,从前就是一顿饭,一件衣服的钱。就因为这么几个小钱,你让小姑娘早早地没有了母亲?是你的自尊重要,还是一条人命重要?你呀。……素华,你现在赶紧回家一趟,在咱们家床头柜中间的那个抽屉里,有一个五十万元的银行卡,你现在去把它拿来。“
鑫药想阻止婶子,见我们大家都怒目而视,低着头妥协了。
婶子几乎是奔跑着回家取钱。婶子和舅妈从小就成了孤儿,她们知道幼小的年龄失去双亲是什么滋味。
舅舅看着鑫药,语重心长地开到着:“鑫药,有些赠予该接受的必须接受,因为你们不是拿着钱去挥霍,而是救命。当然,天底下得重病的人多了,我们也帮不过来,但杨文洁不同,她是她们那个村子的希望,有了这样的孩子,她的妈妈,她的奶奶,她的爸爸,还有她们村子里的老老少少,再有一些不是需要做手术的病,杨文洁就能给他们治疗,这样的孩子能让她早早地没有妈妈吗?“
鑫药仍惭愧地低着头。
这事儿其实不能怨鑫药,他也曾在网络上求助过,但效果并不理想。不是那个有困难的人只要在网络上一呼吁就会迎来四面八方的支援。很多事儿都是凭运气的,赶上哪拨算哪拨。
素华婶子旋风一样地跑了回来,伸手将银行卡递给了郑董。
郑董朝正在和同学们一起玩耍的杨文洁招手,示意她过来一下。
孩子们都往这边看,搞不明白郑董是在冲谁招手。
鑫药大声吆喝杨文洁:“杨文洁,你过来一下。”
杨文洁跑到我们近前,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或者说错了什么,低着头,听候大人们的发落。
郑董埋怨杨文洁:“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倔?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让史老师跟我们说?”
“啥事?”杨文洁怯怯地问。
郑董继续训杨文洁:“你说什么事?你妈妈的事。你是自尊重要,还是你妈妈的命重要?”
杨文洁把头低得更深了:“我怕你们花钱,史老师教导我们说,人活得要有骨气。”
“你这个傻孩子。”舅舅轻轻地抚摸着杨文洁的小脑袋瓜,“在歧视你的人面前,你要有骨气,就算饿死,也不向他摇尾乞怜。可在诚心诚意帮助你的人面前,你还要什么骨气?”
郑董拿着五十万元的银行卡准备往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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