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农家院再一次举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联欢晚会。
因为后天一早孩子们就要离开北京,明天晚上必须早早睡觉。所以离别时的欢聚就设在今晚。
今天晚上我们可以通宵达旦地欢乐歌唱,大不了明天早上人人都睡个懒觉。
裴师傅已经把饭菜做好了,崔二妈正一件件地往上端菜。舅妈、婶子、艾静和雨欣跑上前去帮忙,舅舅问郑董:“二建东,今天晚上是喝五粮液呢?还是喝二锅头?”
“当然是二锅头。咱俩喝二锅头,给夏焱和鑫药他们喝五粮液。”郑董快乐地说。
鑫药说:“舅,郑叔,凭什么你们喝二锅头,让我们喝五粮液?”
在这个小小的山村里,很多事儿都颠倒黑白了。不了解名酒价格的外星人,乍一听以上三个人的口气,还以为二锅头是上千块钱一瓶,而五粮液是十几块钱一瓶的酒呢。
其实食物的口味全凭个人体验,价钱高的就一定是适合自己的吗?
倘若让鑫药眼瞅着舅舅和郑董喝二锅头,而他自己喝五粮液,鑫药会如坐针毡的,五粮液喝进嘴里,琼浆玉液也会变得啮檗吞针。
我的味觉一直都不太灵敏,这几天五粮液和二锅头混着喝,感觉不出五粮液比二锅头到底好喝在哪儿?论品尝美食我和陆文夫笔下的那个朱自治可以说是天地之差。
八十年代初,“吃货”一词和现在的待遇可不一样。现在说谁谁谁是个吃货,对方自豪感、优越感、幸福感顿时油然而生。
三十几年前,倘若你把“吃货”这一略带侮辱人格的词汇强加到某个人头上的时候,对方会跟你拼命的。
小说《美食家》就是诞生在那个年代,作者的思维绝对超前。短短几十年过去了,人们的生活富足了,“吃货”一词也从贬义荣升到褒义。
电视片《舌尖上的中国》为吃货们摆上了一桌只能看不能闻更谈不上吃的视觉大餐,收视率奇高。
观众一边流着哈拉子一边守在电视机前等待着节目更新。我因为味觉迟钝,没有成为此片的铁粉。
我对于吃喝不在乎食物本身,我对吃饭时的氛围比较看重,和舅舅在一起,喝琬粥都觉得特别香。在大姨夫家,即使喝上了茅台,也品不出其中的味道。
纪录片《永远在路上》讲述的那些贪官,喝酒非茅台不喝,让我对茅台酒充满向往。上次我和王丽娟在大姨夫家喝到了茅台,感觉也就那么回事。
那些贪官,他们是真的喜欢茅台的味道吗?我看不像,他们又不是什么品酒师?他们喝茅台要的是派,当领导图个什么?图的就是派头。
倘若二锅头两千块钱一瓶,茅台十几块钱,看他们喝什么?肯定是二锅头。
当然《美食家》中主人公朱自治这类味觉灵敏度奇高的人除外,朱自治是真正的“吃货”,除了吃他对任何事都不敢兴趣。“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他只占了一个“吃”。
其实人们好吃和不好吃都是个人所好,旁人无可厚非。可就是有那么一部分人,对于别人吃什么,喝什么,抽什么,特别感兴趣。
就像我的那个上司,我抽一盒劣质烟,都能招惹他一连串的奚落。
假如我上班要是拿个窝头当早餐,上司肯定会招来一帮人过来围观。像在动物园里看动物一样,兴奋地招呼着他的同伴:“快过来看哎,可好玩了,有人吃窝头了。”
…………
酒菜上齐,舅舅端起酒杯对鑫药说:“原本准备明天为你们践行,考虑到后天一早你们要赶火车,明天晚上得让孩子们早早睡觉,所以饯行酒就提前喝了。“
鑫药举杯正要感慨,邻桌的那八个男孩发出了爆笑声,肯定是裴师傅的俏皮话,把正在狼吞虎咽吃菜喝饮料的孩子们逗笑了。
崔二妈和雨欣以及那七个女孩已相继开吃。
在这个小山村里,没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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