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祝府告诉三郎少爷便是!”
袁浦站起来,叫仆人取了五两银子,谢过时小千,时小千心里想道:现在我捧他起来,撩动他心里锐气,他要想反悔也便不好意思了。
于是和大郎两个急着要走,袁浦在后头说道:“慢走不送。”
鲁大郎刚出了庭院,对时小千说道:“小千兄弟,你为何不约在明天?”
时小千说道:“祝三郎那一头都全担在你弟鲁二身上,成与不成,只等三郎一句话,话说这三郎并不如袁浦冲动,这一点我也没有把握,可空出明日一天时间,哪怕是说破嘴皮,也要这三郎下套!”
鲁大郎若有所思说道:“原来是这样,可小千兄弟你尽可放心,鲁二虽是吝啬,精利变通倒不输你,你先回小楼和房龙兄弟睡个好觉,俺连夜载鲁二过去,今天不成,还有明天,俺这趟就不回去了,顺路去芦苇荡拿船,你叫鲁二来到芦苇荡,只听一声叶响做暗号,可沿声找船。”
时小千,鲁大郎两个约定已毕,抱拳施礼之后,各自分作两头,大郎前去拿船,小千先回去通知鲁二一声。
鲁二已听了小千的吩咐,当夜捡了一包行李,拿了袁四公子书信,掺在包裹里,和几件旧衣裳一发捆了,临走时,小千劝住他,对他仔细说道:
“二郎,这番计成或不成,干系全担在你一人身上,这虽有书信作证,但三郎不如袁四公子鲁莽,我怕他多半不信,当用计时还须用计,不可冲动。”
鲁二笑道:“小千兄弟请放心,若论使计,我不如你,若当说客,我可是当仁不让,只怕是这乡里找出第一个鲁二,绝对找不出第二个人,比我更加合适!”
看到他这般胸有成竹,小千自然悬着的心更加稳了一些。
晚风吹过,凉丝丝地吹动每个人的鬓发,左房龙最后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再敬鲁二兄弟一杯,祝他一路顺风吧。”
说完,时小千亲自倒酒,左,时,鲁三人又连连喝了一杯酒,鲁二郎抱拳告别,左,时两人立在门侧,看着鲁二背着个包裹,沿夜路走去,身影朦朦胧胧,似乎单薄孤独。
我们把笔墨先写到鲁二夜路寻船这一头,此时芦苇荡已是夜深,人烟稀少,鸦雀无声,鲁二独自来到茫茫荡荡的芦苇中,月色从天空照下,河谷一片昏暗,
只有些白茅迎风摇摆着,鲁二担心惊动对岸祝家汉子,又怕鲁大郎不知道自己到来,在芦苇荡里干嚎一声,芦苇荡立马传出一声叶响,鲁二听得清楚了,背着包裹就寻声而去。
轻轻拨开白茅芦秆,只见一只小船,稳稳当当放在湖心中央,船头匍匐着一个汉子,弓着腰背,见鲁二来了,小声叫唤道:“二郎,是二郎不?”
鲁二随即答道:“正是我!大哥,快驶船来。”
大郎把竹竿一支,那根长杆立马没入水中,随着一声水响,这船慢慢驶进岸上。
鲁二踩着岸上湿润的焦泥,轻身一跃,大郎立马伸手搭住他,把他拽进船里,风吹芦苇,水面微荡,杯盏茶的功夫已到了对岸的祝庄。
两人不用搭话,急忙火般燎急赶往祝家庄,祝家庄一到夜深,必有灯笼高挂,门口多派了个更夫巡更,可他也怕呀,眼前前头死了个仆人,他正坐在门口喝酒壮胆,风彪彪地一吹,夜晚甚是寒冷。
大郎和鲁二来到转角,更夫看不见阴影有人,心里吃了一惊,连忙说道:“你等可是杀手?”
鲁二精明,答礼说道:“我等不是杀手,好汉莫慌,我等是袁公庄上交托出来的仆人,有要事禀于你家三郎少爷听。”
更夫放下心来,也不站起来,嘴里说道:“去吧,我家少爷现在还未曾歇息,算你们走运,再过半个时辰,这祝公府就不开门迎候了。”
真是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下人,瞧不起人的眼光看来真是换谁都一样,先前的仆人如此,这次请来的更夫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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